生孩子對女人來說,本來就是一道坎,尤其是這些養尊處優的貴女們。
這個時代的人平均壽命之所以比較短,一是女人生育這道坎太難過,二便是醫療條件不好,生病之后難治愈,哪怕是小病,也有可能要人命。
其實,古人體質還是不錯的。
至于這個叫阿蘭泰的,光看外表,年惜月也還是滿意的。
知根知底的也沒什么不好。
起碼她和胤禛比較放心。
若真有人同自家女兒來了個偶遇,二人一見傾心,私定終身,年惜月反而要擔心人家是不是故意為之了。
鶯鶯公主的身份,對大多數人來說,吸引力太大了。
其實,這兩年做這種事的人還真不少。
鶯鶯沒有住在宮里,而是住在外頭的公主府,她又要管著那些生意,幾乎每日都出門,當然有人在她的必經之路上來一些騷操作。
她家女兒可不是養在深閨里什么都不懂的傻白甜。
小丫頭鑒“婊”能力還是不錯的。
那些想套路她勾搭她的人,全都鎩羽而歸。
相處了大半年后,鶯鶯決定嫁給阿蘭泰。
她本就不是扭捏的人,一旦決定了,立即進宮見年惜月。
“想好了?”年惜月問道。
“想好了。”鶯鶯點頭。
這男人各方面都符合她的要求,她沒什么不滿的,那就無需猶豫。
話本子里頭那種轟轟烈烈、感天動地的愛情,她從不羨慕,也不想嘗試。
鶯鶯覺得自已比較像額娘,凡事求一個“穩”字。
“行。”年惜月答應了。
這大半年來,她和胤禛也沒有閑著,把阿蘭泰過往的事兒查了個遍,確定他人品不錯,也沒有養通房和外室,沒有那些腌臜事兒,這才放心了。
“這幾個月,女兒同他的親事尚未定下來,有些人覺得還有機可乘,只要把他趕跑了,說不定就能得到我的青睞,他們竟然給阿蘭泰使絆子,他這大半年來,也挺不容易的。”鶯鶯笑道。
如此一來,倒是不用她派人去試探阿蘭泰了,他的那些對手們把該做的事都做了。
什么美人計,苦肉計,無中生有……
簡直讓鶯鶯嘆為觀止。
阿蘭泰很穩,一一解決了。
想當他的額駙,的確不容易。
胤禛過來用晚膳時,年惜月把這事告訴了他。
“阿蘭泰極為不錯,鶯鶯既然想清楚了,決定下嫁于他,我改日便給他們賜婚。”胤禛說著笑了笑:“你們可選好婚期了?”
“我讓欽天監合了他們的八字后,挑選了幾個日子,鶯鶯選了明年五月。”
年惜月頓了頓又道:“咱們女兒說了,明年要去木蘭圍場狩獵,就算她已經嫁人了,也不能錯過,要趕在去木蘭圍場之前成親。”
胤禛聞言笑了:“好,咱們就聽女兒的,把婚期定在明年五月。”
鶯鶯的嫁妝,內務府那邊早就準備好了,年惜月和胤禛單獨給她的,也早就收拾妥當了。
“皇上這幾日有些精神不濟,太醫給你把平安脈時,是如何說的?”年惜月見他精神頭不大好,連忙問道。
太醫每日都會給胤禛把平安脈,有時候是來永壽宮,有時候是去養心殿。
年惜月之所以問起此事,是因為太醫這幾日都是去養心殿給胤禛把脈的。
“太醫說我近日有些操勞,加之夜里睡得不太安穩,這才有些疲憊,他們開了安神的湯藥,晚膳后喝一碗即可。”
“睡得不好。”年惜月聽了他的話后,忍不住看了胤禛一眼:“皇上夜里又起來看書了?”
他們二人雖然睡在一起,但年惜月睡眠一直比胤禛好。
他有時候半夜起來,很小心,不曾驚動她,年惜月偶爾迷迷糊糊的有點印象,知道他起身了,有時一覺到天亮,什么都沒察覺到,當然得問一問。
“沒有。”胤禛搖頭:“只是最近這幾日總是半夜醒來,人昏昏沉沉的想再睡一會兒,又睡不著,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有了睡意,又得起身早朝了。”
自從做了帝王后,他睡眠一直不大好,尤其是這兩年。
每次看年惜月一覺睡到天亮,胤禛都特別羨慕。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整個王朝的重擔都壓在皇上身上,皇上又是難得的明君,憂國憂民,思慮太重了,所以才會半夜醒來,輾轉難眠。”
年惜月看向胤禛,柔聲道:“皇上可還記得,從前我們奉先帝之命,去那些名山大川,拜訪佛門和道教的圣地,同那些得道高僧、道長們請教長生之法嗎?”
胤禛點了點頭。
這事兒他當然記得。
那時候,年惜月嫁給他還不久嗎,二人一起出了趟遠門,差不多一年才回到京城。
也就是那一年,二人過著只有他們彼此的日子,對他來說十分舒心自在,回到京城之后,他便一直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