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才是他最親的家人,他當然該護著我們?!蹦晗г曼c頭。
她這些年一直在給胤禛灌輸家人最重要的思想,讓他知道,他們才是天下最愛他,最在乎他的人,事實證明,還是很有用的。
她可不想他做了皇帝之后,事事以國家大事重,把家人放在后頭,不管不顧。
而且,一旦養成那種習慣,吃虧受罪受委屈的都是他們。
久而久之,人家連一絲愧疚都不會有,還覺得理所應當。
這種日子年惜月可不想過。
國家大事重要嗎?自然重要。
可只要是人,總有點私心吧。
年惜月也不貪心,她要的就是這一點點私心。
想要日子過得好,當然得好好經營。
……
奉先殿里,和碩純禧公主見胤禛來了,老淚縱橫:“皇上,本宮可是您的長姐啊,您就任由皇后這般侮辱、作賤本宮嗎?”
她可沒聽說,哪位皇后敢讓長公主罰跪奉先殿。
大家都是同輩之人,該給的面子,還是會給的。
今日之事傳出去,不僅她沒臉,皇家也沒臉。
作為皇后,年惜月不知維護皇家顏面,折辱她這個長公主,根本不是個合格的皇后。
“大姐姐往鶯鶯身上潑臟水的時候,可曾想過你是朕的長姐,是鶯鶯的姑母?”胤禛反問道。
和碩純禧公主聞言一怔。
“大姐姐如今被罰,便來論親情,求朕替你做主,你可曾想過,自已的所作所為,配做朕的長姐,配做鶯鶯的姑母嗎?”
“可是,拉什那木扎爾是個好孩子,又心儀五公主,本宮提兩個孩子的親事,也沒有害五公主啊,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兩個孩子年紀相當,門當戶對,怎么就不能結親了?”她一直覺得自已沒錯。
她家孫兒多好啊,文武雙全,人品極佳,這就是五公主的良配。
“婚姻大事,的確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你是鶯鶯的父母嗎?”胤禛問道。
“我……”和碩純禧公主一怔。
“大姐姐覺得你是長公主,覺得我們要喊你一聲大姐姐,你便可以替我們做主,左右鶯鶯的將來?”
胤禛說著突然笑了起來:“瞧朕這記性,你雖是皇阿瑪命人寫入玉牒的大公主,其實你是皇叔的女兒,可不是朕的親姐姐,皇阿瑪給你公主封號,無數封賞,目的就是讓你撫蒙,若非如此,你算什么東西?有資格坐上這高位,在朕和皇后面前放肆?”
有些人,就是不能太給臉。
“皇后那日同你說的話,長公主轉頭便忘了,那朕就再說一遍,朕和皇后認你這個長公主,你才能享有公主的尊榮,朕若不想給,即便你還有公主的封號,也與常人無異,京城這些世家夫人們,會把你當做瘟神,避之唯恐不及。”
“皇上,你……你……”和碩純禧公主震驚無比。
她做夢都沒料到胤禛竟然這么和她說話。
“從今日起,你若再敢鬧出什么幺蛾子來,你犯的錯,朕便讓你的兒孫們來還,一個不夠就兩個,兩個不夠就三個……大姐姐若想看著他們一個個死在你面前,盡管折騰。”
“你……”和碩純禧公主聞言猶如雷擊,一下子癱倒在地。
“來人,傳朕旨意,和碩純禧公主以下犯上,觸怒圣顏,念其年事已高,免其責罰,命其閉門思過,其子達爾罕親王羅卜藏袞布未勸諫其母,當代母受過,念其自請前往準格爾部平叛,暫免其罰,命其戴罪立功?!?
“皇上?!焙痛T純禧公主公主聞言急了。
她兒子雖是親王,但其實并不太擅長領兵作戰。
皇上這是要讓他去戰場上送死嗎?
“皇上,是我錯了,我不該因一已之私,詆毀五公主,是我被豬油蒙了心,犯了大錯,還請皇上饒了羅卜藏袞布?!焙痛T純禧公主連忙磕頭求饒。
她兒子年紀也不小了,上戰場太危險了。
長得好看
她可不想才失去孫兒,又失去自已的長子。
以兒子的本事,肯定不會自請領兵打仗,更別提和準噶爾部打仗。
那可是塊難啃的骨頭。
皇帝這是在懲罰她。
“長公主在此好好反省吧。”胤禛說完后,轉身出去了。
“告訴奉先殿的奴才們,讓這婆媳二人跪夠兩個時辰,再把她們趕出宮,從今往后,但凡有宮宴,不必讓達爾罕親王府的人進宮了,朕不想看見他們?!必范G沉聲吩咐道。
想必,他家皇后也是這么想的。
“皇上要派羅卜藏袞布去打仗,他靠譜嗎?”年惜月聽聞此事后,擔心人家不是領兵之才,拖了后腿。
她知道胤禛這么做是在教訓他們,但也不能拿這種大事當兒戲。
雖然,她知道胤禛是個很穩的人,應該有所安排了,但還是有些擔心。
“西北有大將軍岳鐘琪在,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