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請去西王母宮找我的那位?”
“嗯,他是當年和姑姑在組織里共事的人之一”
楊元景說完這句,才接著繼續(xù)解釋道
“曾六叔曾跟我說過,姑姑的堪輿天賦,幾乎算是數(shù)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
說完這句,楊元景又跳到另外一個話題
楊樂景被自家哥哥跳躍式的談話,弄的有些懵,只能下意識記著。
解雨臣全程也只有聽的份,這些信息里,只有少部分九門相關(guān)的信息,他知道,還有很多,即便作為解家當家,他也是不知道的。
楊元景愿意講,也是在向他釋放信號,初步的信任。
“當年那個組織的建立,我們后來推測,應(yīng)該有汪家人在背后推動,那位一開始估計只是暗地里和汪家有合作”
“但他大勢已成,否則按照張姓那位剛烈的性子,怎肯屈就做他暗地里的刀?”
“后面那個組織應(yīng)該是很緩慢的,在這種逐漸加深的合作中,被滲透,直至那位去世,被滲透的更厲害”
“但里面應(yīng)該還有一批忠于那位的人,比如西北之事,查到最后,都是那位之前埋下的”
“張姓那位也不是個甘于屈就的主兒,組織里估計也埋了不少他的人,這些人現(xiàn)在估計就捏在新月飯店那位副官手里。”
“…或許張姓那位,應(yīng)該還有別的安排…否則他的副官不會一直呆在新月飯店…那里除了尹新月小姐的一點舊情,就只剩下信息流通,不引人注目這點了,否則也沒旁的好處…”
楊元景一邊說,一邊眼里透著思索,這些平日里他就分析過,今日也算是梳理了
“再加上你們九門各家家主,也不是任人宰割的性子,估計也有暗中埋下釘子”
楊元景一邊說,一邊對著兩人掰指頭數(shù)
“那個組織,這樣算下來,至少有不下五批人,混在里面,這組織里面的人,除了他們自己,誰說得清楚,他們到底姓誰?≈ot;
楊樂景聽到這里,大部分的疑惑也都有了答案
第一,假李然的身份?
哥哥說可以是,也可以不是,結(jié)合到最后一句,可以理解為,除了他自己,誰也沒法確定他屬于哪一派勢力
第二,一年前,他們?yōu)槭裁匆M盡千辛萬苦,算計她進阿寧的隊伍?
因為他們覬覦姑姑神乎其技的堪輿術(shù),但他們得不到…
姑姑已經(jīng)是被上面標記了的人,動姑姑便是在與國家機器對抗。
這是爺爺數(shù)十年前就做好的布局,也許是他老人家早有預(yù)料,所以才在當年不顧姑姑的反抗,頂著骨肉分離,也強硬堅持。
既然如此,他們不敢,也做不到從姑姑這里下手,又從姑姑這個堪輿大家手里,嘗到了甜處,退而求其次,只好找替代品。
而曾經(jīng)被姑姑帶著教養(yǎng)過的她,便是他們選定的考察對象,西王母宮就是考題。
第三,至于被阿寧一路追趕的假李然。
楊樂景猜測他來深城,本意應(yīng)該是想借這里便利的交通,出國躲避追捕,為什么會冒險挾持她?
動機之類的,還需要再調(diào)查,才能確定
但結(jié)合到他之前的一些表情,動作,楊樂景分析推斷,這人跟她有仇。
他絕對因為什么事,非常恨她,所以才不用乙醚,像迷暈溫梔一樣迷暈她,而是非常麻煩的,給她用那種吸那種懲罰藥劑。
他的目的之一,就是為了能讓她保持意識清醒,去承受折磨。
她跟他有什么仇呢?
故人
被人在醫(yī)院底下攔住,解雨臣的心情就已經(jīng)很不爽了,再看到攔住自己的人是誰,解雨臣的心情簡直不爽到一定程度。
胖爺一看這情況,不得不出來打圓場
“花兒爺,好久不見…哈哈哈…”
然后在解雨臣冷臉凝視之下,哈哈哈的聲音…漸漸湮滅了…
對面站著的吳邪,外表看起來黑了好幾個度,眉宇間還添了些滄桑,從見面開始,就從衣兜里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根一根又一根,熟練的點燃抽。
解雨臣看到這樣的吳邪,眉頭不由皺了皺,隨即將環(huán)抱的手放下,開口說了三人自見面以后的第一句話
“找個地方坐著說吧!”
三人轉(zhuǎn)移到醫(yī)院對面一個茶餐廳,找了個靠窗位置,點了一桌子早茶茶點。
胖子一個勁兒吃的十分認真,似乎眼里只有食物似的。
吳邪一個勁兒的還在抽煙,也不知道煩的什么勁兒,簡直跟個老煙鬼犯煙癮了似的。
解雨臣坐在對面,看著這兩人,還是那副冷冷的表情,然后一言不發(fā)就看著。
良久,還是吳邪抽完最后一根煙,先出聲了,只是那聲音,再不復(fù)一年前的活潑清亮,帶著一股沉寂之味。
“樂景,她…怎么樣了?”
解雨臣定定的注視著吳邪,沒有回答,半晌才反問了吳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