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楊曾廖賴,四家一脈,向來同進同退,至此便算與他們結了仇”
“此后,這群人時不時冒出來,有時候是連續的一段時間頻繁出現,有時候是長達數十年的沉寂再出現”
“這些汪家人,各種身份都有,出現的完全沒有定性,也沒有規律”
“各家先代們從和他們不間斷的各種交手中,漸漸總結出了經驗”
“汪家的組建,并不以血脈,出身,宗族,姓氏為紐帶,而是以同一個目的去凝結”
“所以這世上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是他們的族人,只要認同他們的目的”
“長生”
解雨臣快速的接了一句
楊元景看了一眼解雨臣,直指關鍵,腦子確實好用,隨即點了點頭肯定
“不錯,他們似乎是通過汪藏海留下的一些信息,十分篤定長生一事”
“他們認為某些特定的方士,或者掌權者應該是知道一些什么重要信息,那些信息就關乎于長生,所以十分執著于墓里的事”
楊樂景順著哥哥說的,往下推理道
“所以他們覬覦我們家,不對,是我們四家人的堪輿之術,就是這個因為要堪輿風水,下墓點穴,還有破解機關?”
“顯而易見,達官貴人的大墓豈是這么好闖的,他們當時又沒有張家人那種能力”
“而唐后期開始,我們四家因先祖達成聯盟,約定好同進同退,此后至今,從未違約過,四家信息一直都是共享的”
“又因為我們四家一脈,每代都至少有一家會出仕,因此幾乎所有達官貴人的大墓或者大型工程,都有我們這一脈的影子,除了堪輿術,這些完整的信息,也是他們很想得到的…”
楊樂景一直努力在吸收自家哥哥說的這些信息,并在腦中給他們串成線,連成體系,抓住一個突兀的線頭,她不由發問
“張家又是怎么回事?是張起靈小哥的張家?還是新月飯店的那個張家?”
“兩個張家,本質是系出同源,張起靈是張家本家族長的職位名稱,清末時期,張家本家已經被汪家瓦解四散到各地了,新月飯店那兩位,是張家旁枝…”
楊元景解釋完,便不想再談了。
張家也不是什么好鳥,主枝勢強的時候,霸道的很。
之前看族里留下的資料,張家人的有些做派,和汪家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們落到現在這下場,多少也有點咎由自取的意思,非必要他不想談。
楊樂景就是個讀“元”機,哥哥的心思她最會揣摩了,知道他不想聊張家,她便岔開話題
“那個假李然難道是汪家人?那他一年為什么要費這么大勁兒,非把我弄到阿寧的隊伍里去?把我綁了不就行了?”
說到這個,楊元景也在斟酌,要說到什么程度,前面講的這些,畢竟時代久遠,說說也無所謂
現下暖暖問的,要講清楚,那就涉及到姑姑他們那一代的事了。
這兒還有個解雨臣,要講到什么程度,就得慎重了。
想了想,楊元景才思考好措辭,沉吟道
“假李然可以說是汪家人,也可以說不是,之前我說過,這群人里,只有一部分是汪家人,其余的人要追究來歷,涉及到建國初期,還有那十年的一些往事”
說到這里,楊元景想起下午媽媽給他的電話,又看了眼解雨臣,才補充道
“這事具體說起來,你們九門才是主角啊…”
解雨臣聽完,眼神微變,他看了眼楊元景,心里不停在權衡,幾息過后,才接話道
“張大佛爺”
楊元景聽他這么說,才和緩了嚴肅的表情,剛才他就是光明正大試探他的。
身為解家當家,解雨臣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他若裝傻,今晚過后,他就別想再見暖暖了,因為這人絕對包藏禍心。
楊樂景明顯聽出了他們倆在打啞迷,她拉了拉解雨臣的袖子,又看著哥哥,示意他們來個人給她解釋解釋
楊元景抬了抬頭示意解雨臣上,解雨臣接收到楊元景的示意,心頭一哽,最后不得不屈服,出聲解釋道
“建國初期,張大佛爺接到上面某位領導的密令,要求他秘密尋找長生”
“張大佛爺于是便號召了九門各當家,前去相助”
“一則九門向來同氣連枝,一致對外,張大佛爺為九門之首,相幫本是應該”
“二則張家一朝為官身,其它幾家都想借此事,徹底改換門庭”
“于是各家家主,便各自攜家中精英,全力前去相助”
“那些年,上面那位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九門各家精英也在一次次行動中,折損大半,卻沒得到滿意的結果”
“最后張大佛爺遭到了貶斥,各家改換門庭的事,也被迫暫停了”
“之后國內變化莫測,那位領導也去世了…”
“明面上此事便停了下來,但暗地里,八幾年,那個組織又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