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樂景就讓幾人把濕衣服都換下來,用樹枝搭了個小架子,手拿著在一旁烘烤。
不一會,連聲的狼嚎從樹林里傳出來,楊樂景起先還嚇了一跳,再仔細聽,好像是胖子的聲音。
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楊樂景便安心的繼續烘烤衣服去了。
小哥用藤蔓打包了兩大捆草藥回來,一捆被他拿了一些放進了燒的正旺的火堆,一捆被他成堆攥在手里,擰捏成草泥,放在了旁邊一個被雨水沖刷干凈的石頭上,這明顯是給幾個人用的。
楊樂景被火堆里濕草冒起的煙霧,熏得咳嗽不已,不由將正烤著的濕衣拿遠些,自己也離火堆和煙霧遠一點。
小哥一把按住了她,并強行給她轉了個身,惜字如金道
“衣服給我,背過身,熏”
說完便不由分說,一把搶過她手里的樹枝叉著衣服,自顧自接過烘烤工作。
楊樂景雖然知道小哥這么做肯定有他的原因,但她就算背過身去,還是被那味道熏的涕淚橫流,咳嗽不已。
“小哥,這是…干什么的?為什么要熏啊咳咳”
停了有一分鐘,楊樂景沒有聽到回答,才側著臉看過去。
小哥抬頭看,只見楊樂景轉過頭正一副的詢問的眼神,這才張口吐了兩個字
“防蟲”
“防蟲?”
楊樂景來勁了,天知道,在這雨林里,她遭了什么罪,種類繁多的蟲子絕對是主力之一
“這煙的味道能驅散大部分的蟲?”
楊樂景眼巴巴的看著小哥,等他回答,小哥被楊樂景看的不自在,帶著帽子的頭低低的,然后微不可見點了點。
楊樂景開心的跳起來,這會煙也感覺不嗆了,也不熏眼睛了。
接著楊樂景興奮的跟小哥繼續咨詢
“那小哥,你看我要不要轉個身,全身都熏滿?一般熏多久才有用的?雨水會沖散嗎?要不要找幾件衣服,熏好了,之后再隨身帶著?”
小哥被楊樂景一連串的問題,連接不暇的問到自閉。
只見他再次拉了拉瓶蓋,頭低的更下,繼續手上烘烤衣服的工作。
而且不動聲色間,坐著的身體已經緩緩的轉了過去,只留給叭叭個不停問問題的女孩,一個拒絕回答的背影。
就自閉,不想回…
救命,亡魂直冒
回來的胖子,第一次享受到了小哥的熱情,雖然只是主動叫他敷上草藥泥,但對胖子來說,經常被小哥無視不回話的待遇,這已經算的上是極大的熱情,簡直受寵若驚。
當然,知道了全部自己想知道的楊樂景,這會笑靨如花的也很開心,小哥只是不說話而已,對付這種場面,她經驗十足,雖然小哥現在對她有點退避三舍。
吳邪師兄被她拉著,兩人一起說說笑笑、轉圈圈熏,爭取熏透,再把包里能熏的衣服也熏上,他們很有共識的,弱就要承認,多蹭點保命的東西,不丟人的。
天漸漸黑下來了,他們當即決定在這里扎營,休息。
一夜無話,第二天天蒙蒙亮,楊樂景就被身邊阿寧起來的聲音吵醒,不由睜眼看了過去,只見阿寧正往背包里取了什么東西,拿在手里,她沒看清,也不感興趣。
好不容易有個不趕時間休息的早晨,她準備再睡個回籠覺,一會再起來吃點東西,差不多他們也就要出發了,打了個哈欠便轉頭準備繼續。
阿寧看她醒了,便拍了拍她,示意要不要跟出去,又松開手給她看了她手里的東西,楊樂景一看,是衛生紙,瞬間眼睛一亮,點了點頭示意要一起,就顛顛的爬起來,跟了上去。
兩人結伴解決完個人問題,便一起往回走,兩人一路無話。
阿寧一邊走,一邊用手梳理著一頭短發,難得的,早晨的陽光打在她身上,讓她竟顯得溫柔了許多,褪去了那股明顯異常的彪悍氣質。
許是早晨起來,沒有吃東西,腦子缺糖分轉的不快,許是阿寧的溫柔表象迷惑了她,楊樂景竟然感覺到自從他們見面以來,第一次不覺得害怕阿寧。
人一旦不害怕了,就會升起好奇心‘’
好奇心讓楊樂景不由偷偷打量,這個在她眼里一直就是女魔頭代名詞的女人。
她的生活中,沒見過這樣女人,干練能干如她母親,知性聰慧如她姑姑,瀟灑爽直如她閨蜜,她見過很多女人,但沒有見過這樣的。
見阿寧的第一眼,所有人都會被她的美貌驚艷,即使是她這種見慣美女的人,也會被美到的感覺。
但她的美貌只是點綴,她身上干練堅韌、咄咄逼人的氣勢,比之美貌更令人印象深刻。
而當你和她處過事之后,你又會被她理智而周全的智謀所折服,一個女人,卻能管理著一個都是男人的亡命之徒團隊,還井井有條,已經可以充分說明。
其實細想起來,如果不是起始第一次見面不對,立場不對,楊樂景對阿寧還是很欣賞的,欣賞她的能干,欣賞她的爽利,欣賞她為達目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