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這一下猛然用力,手腳出乎意料的十分酸軟,砰的一下又摔在床上。
&esp;&esp;“唔……”
&esp;&esp;裴娜娜吃痛的悶哼一聲,兩眼飚出了淚花。
&esp;&esp;“呀!娜娜!你終于醒了,你沒事吧?疼不疼?”小派蒙被她驚醒,又驚又喜,趕忙撲過來試圖攙扶她。
&esp;&esp;但小姑娘人小力微,根本沒那個本事,反倒有點礙手礙腳的意思。裴娜娜有點無奈,但心里卻很是高興,輕輕擋了擋小派蒙的手,可愛的小姑娘就乖乖巧巧的讓到一邊,眼淚汪汪的望著她。
&esp;&esp;裴娜娜翻個身,沒力氣就直接躺平,望著派蒙眉開眼笑,軟綿綿的語氣依舊帶著無力的虛弱,“小派蒙,我好高興啊,一睜眼就看到你,空先生呢?他回來沒有?”
&esp;&esp;“我們早就回來了!”小派蒙抹著眼淚,哽咽道,“反倒是你!你都昏迷四五天了!我們一回來就看你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大夫還說不一定能救回來,真是嚇死我們了!
&esp;&esp;你不是說會乖乖等我們回來嗎?怎么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
&esp;&esp;裴娜娜頓時一陣心虛,她立刻極其虛弱的咳了咳,氣若游絲,“啊……我好累啊,感覺說話都沒有力氣……”
&esp;&esp;小派蒙立刻忘了興師問罪的事,驚慌失措,“啊!我,我這就去找大夫!娜娜你等等!堅持住!”
&esp;&esp;說著,就往外沖。
&esp;&esp;迎面正好撞上聽到房間里的動靜跑回來的旅行者。
&esp;&esp;她“哎呦!”一聲,撞了個倒仰,在空中翻滾了兩三圈,頭暈眼花的扶住了頭頂的星星王冠。
&esp;&esp;旅行者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小披風,避免了她后飛撞墻的命運,見她穩住了,立刻放開她向裴娜娜那邊跑過去,一邊跑一邊著急的問,“娜娜!你沒事吧?感覺還好嗎?”
&esp;&esp;裴娜娜一看到他,就不由自主的的露出了笑臉,尤其是看他一副著急的樣子,更是有種渾身泡在暖洋洋的溫泉里的錯覺,全身心充斥著舒適溫暖的安全感。
&esp;&esp;可能是大病初愈,又或者感情與記憶還停留在那日恐怖的天災,看到旅行者后,她在安心的同時,又情不自禁的想要向可以依賴的保護者撒嬌。
&esp;&esp;她情不自禁的伸出雙手,可憐巴巴又期待的望著旅行者。
&esp;&esp;旅行者腳步微微一頓,但迎著她柔軟又充滿期待與信賴的眼神,神差鬼使的,他坐到床邊,抱住了裴娜娜。
&esp;&esp;少女依賴的趴在他的懷里,像風浪中漂泊迷失的小船回到安全的避風港,即使一言不發,也能感受到那種柔軟的親密與。
&esp;&esp;旅行者輕輕摟住她的腰,一下一下順著她的脊背,說話的聲音不由自主的溫柔平緩下來,“沒事了,我已經回來了。”
&esp;&esp;“嗯。”裴娜娜悶悶的點頭,臉埋在他的脖頸間,強健的脈搏貼在她的臉頰跳動,傳達來沉穩有力的心跳。
&esp;&esp;裴娜娜感覺著那磅礴的生命力,心中忽然涌動起一種強烈的沖動——她忽然想親吻那生命的脈動,然后順著它親吻到更深的方向,最后完全侵占它生命的氣息,將他標記為自己所有。
&esp;&esp;假如她是一株細藤,她渴望將自身攀纏上身邊的大樹,勒緊藤蔓,將所有纖細的細藤勒入他的血肉之中,再不分離……
&esp;&esp;就在這一瞬間,裴娜娜忽然明悟了自己的心思!
&esp;&esp;也許她對待空先生的感情,已經變質!
&esp;&esp;她在……渴慕著他。渴望與他更深的糾纏與交流。
&esp;&esp;強大,美麗,溫柔,可靠——這是多么理所當然的一件事!
&esp;&esp;但最終,裴娜娜什么也沒做。她安靜的趴伏在空先生的懷里,只克制的深吸了一口他身上的氣息。
&esp;&esp;他的味道很淡,可能是長生種的緣故,新陳代謝十分緩慢,可被那種微不可查的氣息包圍,裴娜娜卻覺安心極了,仿佛只要那種氣息存在,所有的危險與風浪都會被隔絕在外。
&esp;&esp;她覺得自己現在像是一條偽裝成無害寵物的美人蛇,柔弱無辜的外表下,翻涌著令人作嘔的惡欲。
&esp;&esp;她甚至有些苦中作樂的想,假如她現在真的親上去,空先生會被嚇成什么樣子?又或者假如空先生知道此刻她心中那些骯臟的念頭,又會多么的驚恐避之不及……
&esp;&esp;就像她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