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唔……”派蒙捂住臉,仿佛感同身受一般飛退半步,縮起小身體。
&esp;&esp;旅行者摸了摸她的后背,在房間里拉了個凳子過來坐著等待。
&esp;&esp;正專注的看著,忽聽白術溫聲詢問,“你現在似乎有些心事。”
&esp;&esp;旅行者,“?”
&esp;&esp;他忽然想起了阿貝多。
&esp;&esp;當初也是這樣,他們在有條不紊的做自己的事情,然后突然說特別安分的他‘很吵’。
&esp;&esp;旅行者道,“……我好像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動。而且,現在娜娜就在病床上,我會為她的痛苦而覺煎熬,也算是正常事吧。”
&esp;&esp;白術淡淡道,“是在我們出去后產生的變化,剛才幫這位小姐換衣服的時候,你發現什么別的問題了嗎?
&esp;&esp;她的身體十分特殊,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唔咳!如果、如果你發現了什么問題,千萬不要諱疾忌醫,一定要告訴我。
&esp;&esp;不然一旦引發什么連鎖反應,只怕她的身體無法承擔。”
&esp;&esp;旅行者,“……”
&esp;&esp;長生道,“你氣場不對,戾氣有點重哦。感覺像是特別想找誰打架一樣。”
&esp;&esp;旅行者沉默了下,嘆氣,“好吧,你們猜的很對。”
&esp;&esp;“哎哎?”小派蒙震驚的看他,“你想打誰啊旅行者?”
&esp;&esp;“哼,當然是誰造成了這一切想打誰!”
&esp;&esp;派蒙想了想,說,“呃……[公子]?”
&esp;&esp;旅行者沒有接話,反倒有點抑郁道,“假如,假如你們養了一盆花,擔心水源污濁為它澆灌雪頂清泉,擔心營養不良每日檢測土壤元素,擔心日照不夠又怕陽光曬傷,每天不辭辛苦內外搬運,擔心它遭遇蟲害替它打造玻璃罩子,甚至怕它心情不好抑郁枯萎,為它每日播放舒適的音樂與詩歌……
&esp;&esp;你那么用心的養了一盆鮮花,忽然有一天,你有事出門了,第二天回來的時候,你看到你養著的那盆花,玻璃罩子被人打碎了,花朵被掐走,葉子被揪光隨手丟在地上,就連整個苗株都已經快要枯萎了!
&esp;&esp;——你們會是什么心情?”
&esp;&esp;長生,“……呃……”
&esp;&esp;旅行者面無表情的補充了一句,“哦,這樣也許你們不是特別能共情,那就換成特別珍惜嬌貴的藥草好了。
&esp;&esp;你最珍貴的藥草被人拔了。”
&esp;&esp;那一瞬間,房間里瞬間安靜了,只剩下火焰燃燒的噼啪聲,長生斗雞一樣抬起了身子,吐著腥紅的蛇信,目露兇光。
&esp;&esp;在場都不是真正的養花人,但此時此刻,他們卻與養花人深深的共情了!
&esp;&esp;——所有努力辛勞付諸東流。
&esp;&esp;白術慢條斯理的灼燒著針尖,輕輕“呵……”了一聲。
&esp;&esp;他笑得溫和又好看,但派蒙卻莫名抖了一下,默默躲回旅行者身邊。
&esp;&esp;有、有點可怕……
&esp;&esp;旅行者低頭,注視著還在昏迷中的裴娜娜,心思已經跑遠。
&esp;&esp;——這個沉沒成本,不發泄出去實在是憋的難受!
&esp;&esp;可暴風雨的主導者奧賽爾已經被鎮壓,摩拉克斯暫時打不過,那就只剩下你了,達達利亞!
&esp;&esp;既然那么喜歡向強者揮拳,又那么喜歡‘爭斗’,一定不介意我時不時去找你切磋一下吧?
&esp;&esp;又過了一會兒,白術起身,擦了擦手,道,“好了,暫時不要移動她,我還有事要忙,先離開了,半個小時后你們可以來找我。”
&esp;&esp;旅行者道,“多謝。”
&esp;&esp;白術點頭,向長生伸出手,長生就順著他的胳膊,又攀纏到他的脖子上,于是,他又低咳著默默離開了。
&esp;&esp;派蒙低低的飛在病床邊,眼淚汪汪注視著裴娜娜,“……娜娜平時那么嬌氣,現在身上扎了那么多針,她一定很疼吧……”
&esp;&esp;旅行者安慰她,“往好處想,說不定娜娜現在什么都感覺不到呢。”
&esp;&esp;派蒙,“qaq,這真的是往好處想嗎?”
&esp;&esp;旅行者在房間里看了看,道,“派蒙,你在這里看一會兒,我去拿點東西,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