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定是比較詭異又可怕的事,他知道她膽子小,別又嚇著了。
所以才故意截斷胖子的話,又阻斷自己的視線,轉移話題的。
還有昨晚自己一直睡得安穩,頭頂的那層架子
阿寧肯定不會做這么多余的事情,其他幾人也不可能,也就只有他,才可能這么細心去做這些事,她心里了然。
人都說,于細微處可見一人人品。
吳邪師兄啊,總是這樣,不動聲色的關心和溫暖著他身邊的人,周全細致的讓人都不知道要說什么好。
別看一路上,其他人也對她都挺好,但她知道,那是在她不妨礙到他們要做的事情的前提下,順手而為。
況且里面還有多少是看在吳邪師兄的面子上,多少是看在自己的身份上的,還有多少是為著她可能提供的價值,她心里門清。
她也不是什么憤世嫉俗的人,覺得人家這么對自己,就有怎么這么功利的想法。
反而她覺得這才是正常的,真實的人。
無親無故,人家憑什么圍著你轉呢?這個世界,自古以來沒有這樣的道理。
所以對能夠在危急的時候,伸手幫她的,她從來都是抱著感恩的心去看待的。
不管這些背后的考量是什么,純不純粹,有什么關系呢,最后受益人就是受到幫助的她,她就領情。
但人嘛,總是忍不住去做對比,在所有正常之下,有那么一份“不正常”,多么特別。
偏你就遇到了這么特別的一個人,不因身份,不問緣由,無利考量。
僅僅只是因為他想救這個人,他就救了。
還記得在她第一次高燒昏過去前,得知自己高燒時,她的心情是絕望的。
因為那是她最虛弱,最沒有價值,甚至還會拖累他們的時候。
她甚至因為身體高燒撐不下去,所以昏了過去,她那時連為自己爭取和求救的機會,都失去了。
她在意識陷入黑暗的前一刻,想的是,可能自己沒有再次醒來的機會了。
或者幸運的是再次醒來,可能也要一個人艱難的去面對了。
卻沒想到再次清醒,竟然是在吳邪師兄的背上。
她無法形容那一刻,她的心情有多么復雜,高興,欣慰,慶幸,感激,感動,感嘆都不足以言明
她只知道,從那一刻開始,她欠他一條命,一份恩情,她愿意在自己能力范圍內,為他做任何事。
他背著她,一步一步往前走,她很安心,就像回到了家人身邊一樣的安心。
她沒想到最后,竟然是這個一開始看起來最不靠譜的吳邪師兄,沒有放棄她。
反而一路背著她,帶著她,關心她,照顧她。
她之前一直覺得自己這段時間非常倒霉,所以才遇到這些狗血的事情,偶爾辛苦的時候,也會在心里罵天罵地。
可那一段路程,她有時又覺得自己其實挺幸運的,在這種時候,還能有幸遇到這樣的一個人。
這個人用他的善良,去善待了他所見的所有人,用最大的信任去構建與他交往的人所存在的關系。
他簡直就像清晨八九點的太陽,那樣和煦、耀眼,帶著暖意,卻不灼人。
楊樂景心念百轉間,不過一瞬,控制好了情緒,她對著吳邪揚起發自內心的笑臉,作為回應。
看著對面笑著的吳邪,晨曦的陽光灑在他的俊朗的眉目上,帶著暖暖的光暈,簡直讓人挪不開眼睛
風吹過,帶來樹木草葉獨有的清新味道。
她感受著自己的心在心腔里跳動,一下,一下,又一下跳的越來越快她不由抬手按到心口上去。
她,好像聽到了花開的聲音
站著不動的小哥
胖子煮了粥,大家都聚在鍋邊。
楊樂景頓頓吃了藥,又睡足了幾乎大半天加一整個晚上,這會相比前兩日倒是顯得神采奕奕。
之前吃什么都食不知味,現在就喝個白粥也覺得清甜。
大家刻意避開了昨晚的話題,著重說的都是一些推測,接下來的計劃,還有洗澡的事。
楊樂景當然是沒法洗的,因為怕著涼感冒,所以她只能用溫水擦洗。
不過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到底還是整個人都感覺煥然一新,精神振奮,不容易啊。
大家包里補充好物資,就出發準備到胖子說的那個遺址去。
距離不太遠,他們很快就到了。
吳邪和楊樂景一起,討論這種古建筑的構造和制式,推測出這應該是西王母國供奉神的神廟,因為西王母國的衰落而廢棄。
大家在旁邊聽著,楊樂景又感覺好像回到學校課堂似得,兩個人討論的興起。
小哥發現了浮雕,他們一行人又湊了上去,楊樂景不太了解這個西王母國的歷史,就在旁邊默默聽著。
吳邪繞著整個浮雕一邊看,一邊跟大家解讀
“這幅講的是這里的先民,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