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說實話,也不太擅長哄女孩,他唯一相處過的女孩,是秀秀,可秀秀不需要哄,但這里只有他和瞎子兩人,他不上,就得那個黑瞎子上,黑瞎子哄人算了,他那張破嘴,不氣人就好了。
體貼的等楊樂景發泄的差不多了,解雨臣斟酌著,才拿手帕塞在楊樂景手里,開口道
“擦擦吧”
楊樂景聽到解雨臣這句,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這人也是塞了張手帕過來說
“擦擦吧”
楊樂景不由一樂,破涕而笑,這人到底是多喜歡不管什么時候,都給人遞手帕啊,而且一個大男人,比她都講究,隨時身上帶著手帕,嗯這好精致?
說來還真是不可思議,自己這會居然有閑心去思考人家精致不精致,講究不講究了。
不過生死半天,自己還能在這好好的,還真是多虧了他和秀秀,現在再聽一次,都恍如隔世,明明不過才不到一天,也算是幸運了
忽然,楊樂景不知怎地,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了,整個人忍不住死命的咳嗽起來,震得麻藥褪去的脖子,疼痛綿綿
解雨臣皺眉將人半扶起來,一邊幫她拍背
“小心點,好點了沒,給個手帕給你擦擦,有什么可樂的,你可別震裂了傷口,一會麻藥退了,重新上藥得疼”
“什么震裂傷口,傷口裂了嗎”吳邪人未到,聲先到了
就著解雨臣扶著她的半坐起的姿勢,她一眼便看到了吳邪,以及吳邪身后跟著的小哥,還有最后又回來了的黑漆漆
楊樂景搖手,表示沒有,她說不得話,解雨臣看她這樣,就只好幫著出聲
“就是剛才不小心嗆著了,咳了一會,應該沒事”
“沒事就好”
吳邪明顯心有余悸,主要是上午事情發生的太快,他根本沒有緩沖時間,他還真就怕這人沒了。
拉了個凳子過來坐下,另外兩人也自己找好了地方,幾人離得不遠不近的
“哎,楊小姐,我聽小花和秀秀說起,你還是我同學校,同學院的師妹來著,真的假的?”
楊樂景聞言不由得看了看吳邪,見他一臉求答案的好奇,就點了點頭,手比了個四,再指了指自己
解雨臣盡職盡責的幫她翻譯
“她說她是浙大建筑學院大四的在讀生”
“哎呀,巧了么不是,沒想到在這茫茫大漠,還能遇到母校的小師妹,嘖,真是緣分呀說起來,現在上主課的是哪些教授來著,我那時候是鄭教授和王教授兩位”
楊樂景笑瞇瞇的,也指了指自己,點了點頭,解雨臣還要幫忙,吳邪卻伸手一副你別說的夸張表情
“哎,不用你翻譯,我看得懂,樂景師妹這是說和我的一樣,都是這些教授,是吧“
說完還求證似得,看向楊樂景,楊樂景也樂得配合,乖乖點了點頭,吳邪高興的一拍大腿道
“哎,這不是,嘿嘿,說來說去,小花,我和樂景師妹才是師出同門的一家人,嘖,哪用得著你這個外人來摻合”
說著,吳邪又一屁股將解雨臣擠開,自己占了位置,卻遭了解雨臣一個大大的白眼
楊樂景被他們這一鬧,那股想哭的情緒就慢慢的散去了,臉上真就浮出笑來。
不看脖子上那一圈的紗布,這可不是又一個嬌嬌軟軟的愛笑小姑娘么
解雨臣看到小姑娘不哭了,臉上的笑也不勉強,也不由松了一口氣。
到底是吳邪,這股天真無邪的親和力,真是在座的誰也比不了的,在這個行當里,這也算是個奇葩了,只是之后要真在這個行當里,與人打交道,卻不不知最后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了
楊樂景見吳邪有意無意的說著些俏皮話,逗著自己,帳篷里的幾人,眼神若有若無的,也都關注在自己身上,眼里還都是淡淡的關切。
楊樂景心里明鏡似的,他們這是刻意占著她的注意力,怕她閑著,去想上午的事
這還真是一群嗯怎么說呢心軟的盜墓賊?!
心軟,和盜墓賊連起來造句嗯來個正常人,都會說:你有病吧。
但她的親身體會,看他們做的事,說的話,至少對她,她覺得當下很貼切。
她想,或許人都有很多面吧,他們也有他們的不得已,甚至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說不定也會狠辣無比。
而她比較幸運,遇上的,正是他們給她的屬于他們心軟的一面。
這就行了,人的交往,哪能要求,對方事事完美無瑕呢不過看個人所需而已你要的是對方的溫情,人品,物質還是其他
從小她就知道了,有些人,有些事,其實權衡全在個人,她只是個普通人,能力只夠關注自己的當下。
所以,在他們還對她保持著善意,沒有傷害她之前,她也絕不會去主動傷害他們,這就是她暫時能做的。
至于之后那就是之后的事情了。
相談甚歡+自行安排
第二天太陽才剛升起,整個營地就開始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