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準確回答,陳梟也得到指令,隨即松開沈翊,轉身去拉開抽屜,從里面拿出一個紫色的盒子。
沈翊怔了下,盯著陳梟手里撕開白色保護膜的盒子,然后倒出……
“你……?”沈翊的表情僵住,狐疑地問:“你什么時候買的?!”
陳梟的動作一頓,表情也是不解,反問:“這不是你今天在商場拿的嗎?”
“我什么時候……!”反駁的話猝然滯住,沈翊反射弧極度緩慢地回想起,在商場拿東西湊單的時候,大部分商品標簽名都被黃色的標志擋住。
把糖和套混放在一起……?沈翊頓感不可思議地腹誹。
更主要的是,套的盒子和口香糖的盒子真的非常相似,加上沈翊當時又沒有留意太多,畢竟誰能想到這兩者也會有被弄混的一天!?
陳梟面露難色地看著沈翊:“東西好像不夠,你買少了。”
“這不是嗎?”沈翊煩躁地抓了抓頭發,說:“到底還要什么?陳梟,你是不是太費事了!”
“沒有……”被冤枉的陳梟解釋,“你沒有買油啊……”
“閉嘴!”沈翊的臉色迅速漲紅,根本聽不得半個字。
“好吧……我只是擔心你會痛……”
沈翊抓狂不已,要不是現在情況不合適,他急得都要去捂陳梟的嘴。
“我不會痛!你閉嘴弄你的!”沈翊理解不了一點,陳梟是如何能做到面無表情說出這么多荒謬的話。
沈翊被陳梟這么眼巴巴地盯著,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地一拍被子:“痛不了!這有什么痛的!”
陳梟更委屈了:“好嘛……這么大聲說我……”
沈翊還在胡思亂想,陳梟已經撕開最后一層,擠出一個乳白色的圈,兩根修長的手指夾著,另只手隨意地將袋子扔掉。
見狀,沈翊更加不自在地偏頭,根本難以直視此時的場景,結果半分鐘不到,就聽見陳梟的聲音又響起。
“不行……”
“……你又怎么了?”沈翊半點都不敢看,視線只能在床上四處飄蕩,隱約間還能感到聲音都在發抖。
陳梟沉默片刻,神色認真地回答:“買小了。”
“…………”
沈翊用尖牙使勁地咬了咬舌尖,試圖讓自己維持淡定。
陳梟忍不住再次靠過來,動作熟練地低頭抵在他脖子那處,小聲地問:“那怎么辦?”
沈翊不斷和內心的自己做爭斗,隨即語氣生硬地說:“不行就不用……”
陳梟的眼神立刻有了短暫清明:“不行,你肯定會受傷的。”
沈翊忍不了一點:“那你說怎么辦!”
“那你想想辦法嘛……”陳梟還在不停蹭,邊求著似的說:“你買的嘛,幫我想想辦法呀……”
“我買……!我、我怎么知道啊!”
誰會知道這種東西要怎么買?誰會莫名其妙就知道這種東西要買多大多小?而且他怎么可能想知道陳梟的……就能知道啊!
沈翊越想,越感覺腦子里都要炸開了。
辦法……現在哪來的那么多的辦法?沈翊焦躁地抬手撓了撓頭,接著把貼在身上的陳梟用力推開,他冷著臉,語氣帶了點惱怒:“你能不能坐好一點!”
陳梟茫然了一瞬,但很快,這份茫然很快轉變成錯愕和震驚。
沈翊趴在床上,低頭靠近過去,張嘴很小心地含住……
這一幕無疑是巨大的視覺沖擊,陳梟就算再如何自持,也按捺不住此刻的血脈膨脹,就連向來平靜的臉色,也在這時有了松動和破裂。
陳梟眉頭緊鎖,像是難以承受地張開手,緊緊抓著沈翊后腦亂糟糟的頭發。
可力度卻沒控制好,沈翊好幾次被扯得頭皮生疼眼淚都被逼出來好幾顆,但還是不想前功盡棄地努力著。
直到緊繃的圈口徹底滑下去,沈翊筋疲力盡地抬起頭,剛想伸舌頭去頂下酸痛的臉,結果下一秒,陳梟便不由分說地把他按進被子里。
陳梟的吻如狂風暴雨地遍落全身,沈翊被這舉動嚇到,脖子再次被重重咬下的時候,驟然疼得他吃痛悶哼一聲。
沈翊十分艱難地罵了句瘋狗,呼吸就被全部卷走,連話音都被強行模糊。
不知在海浪中起起伏伏掙扎多久,也記不清多少次在即將溺斃的最后一秒,倏然被一雙手撈起,得到片刻呼吸后,卻又很快被浪潮再次卷走。
幾次三番,沈翊期間反復崩潰,還試過泄憤地反咬一口,然而換來的卻是變本加厲的對待。
可好像只有在今晚,陳梟才如此罕見地沒有縱容過他哪怕一次,不管是怒罵還是哀求,一律充耳不聞。
淚水浸濕整張臉,被深入的怪異感摧毀僅存理智,沈翊隱忍地抿緊唇,勉強睜開眼睛自以為兇狠地瞪著身上的人,然而很重很深的一記撞來,他登時視線瞬間失焦,臉色驚變還渾身止不住發抖,但也只能無力地抬起手想要去推開陳梟。
此舉換來的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