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陳梟神色平靜地注視他泛紅的臉,“我感覺挺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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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沈翊你完咯~你要離不開他啦~
感覺陳梟就是很會(huì)用平靜的臉做出一些讓人面紅耳赤的事情。(篤定)
那你真要我和你姓?
蛋糕一半都沒吃到,沈翊將剩余的放進(jìn)冰箱,接著回房找了件外套,準(zhǔn)備送某個(gè)路癡回家。
“我能進(jìn)來看看嗎?”陳梟站在房門外,短暫地環(huán)視一遍,最后視線落在衣柜前的沈翊身上。
“看什么?”沈翊穿上羽絨服,疑惑地回頭掃了眼自己除了必需家具外,可謂空無一物的房間。
“可以嗎?”陳梟又詢問。
沈翊:“……隨你便。”
進(jìn)來后,陳梟走到書桌前,垂眸看了眼翻開的寒假作業(yè),目光迅速掠過上面幾道題的答案,見沒有出錯(cuò)才移開。
緊接著,陳梟瞥向身后的沈翊,“你平時(shí)不在家畫畫?”
“畫啊,”沈翊頓了下,補(bǔ)充道:“偶爾吧。”
如果朱婉清出差的話,倒是天天都畫,不過家里剩他一個(gè)人的時(shí)候還挺多,所以每次畫著都容易入神忘時(shí)間,還總搞得第二天上學(xué)遲到。
“那怎么沒看見你掛起來?”陳梟說,“你之前不是畫了很多獲獎(jiǎng)的嗎?”
話音一出,沈翊邁著步子走過來,隨即拉開書桌的抽屜,從里面拿出一沓畫紙。
沈翊:“你說這些?”
不掛起來的原因倒也簡單明了,無非就是朱婉清從一開始就不同意他學(xué)畫畫,如果不是陳老師一再請(qǐng)求,別說畫能不能掛墻上,他現(xiàn)在能不能畫都是一個(gè)問題。
“嗯,”陳梟接過后,抽出一張靜物風(fēng)景素描,“這張,你之前也拿了第一。”
沈翊嗤笑一聲:“你能從這里邊找到哪張不是第一的,跟你姓。”
聞言,陳梟眉梢一挑,似是來了興致,“你確定?”
沈翊干脆坐在床邊嗯了一聲,好整以暇地看著陳梟。
于是陳梟邊開始一張張地翻看,很快就從里面找到了一張臨摹花瓶的水粉畫。
“哎不是……”沈翊欲言又止,臉色微變地起身,伸手想要去奪那張打著88分的畫稿。
“這張,你拿了第二。”陳梟提起唇角,又將手里的畫舉高。
兩人身高相差不大,但沈翊恰好就差那一絲的距離,偏偏怎么都?jí)虿坏健?
“你這是耍賴吧,我說的是素描……”沈翊皺起眉,側(cè)眸瞥向陳梟。
“可你放在里面了。”陳梟輕笑了下,問他:“還能說到做到嗎?”
沈翊干脆妥協(xié)了,嘁一聲笑著問:“那你真要我和你姓?”
陳梟思考片刻,低聲說:“或者,你覺得呢?”
“我覺得?”沈翊眸中微動(dòng),緩緩沉默下來。
正當(dāng)沈翊還猶豫沉思時(shí),陳梟將手里的畫紙放到桌上,不料嘴角猝然被柔軟的唇瓣不輕不重地撞了下。
陳梟的視線一落下,他就不由自主地別開眼,“行了嗎?”
“你覺得呢?”陳梟又一次將選擇權(quán)拋給他。
于是,沈翊又很快地仰起頭,在同一個(gè)地方再親了下。
沈翊往后退時(shí),突然沒忍住笑起來,“差不多得了,你該回家了。”
“行吧。”陳梟顯然有些意猶未盡,但也沒緊抓不放,“那你自己在家,別忘了好好吃飯。”
“你看我像生活不能自理的人嗎?”沈翊反問道。
眼看時(shí)間不早,沈翊沒繼續(xù)閑扯太久,接著送陳梟到樓下的小區(qū)門口。兩人在夜風(fēng)中相視一眼,沈翊先開了口。
“能記得出去的路吧?”
“記得。”陳梟頓了幾秒,“其實(shí)來一次就記住了。”
凝視陳梟高瘦挺直的背影漸行漸遠(yuǎn)時(shí),沈翊突然感覺心臟像是被狠狠掐了一把,緊接著,他就按耐不住地喊了一聲——
“陳梟!”
話音一出,陳梟聞聲回頭,微側(cè)著身去看他。
話到嘴邊輾轉(zhuǎn)半晌,沈翊才聲音低下,緩慢又有些緊張地說:“明年,再陪我過生日吧……”
“嗯。”陳梟的視線在他緊繃的表情上停留著。
翌日除夕,是一年中最為喜慶、闔家團(tuán)圓的日子。
“叮叮叮——”
急促的鈴聲驟然擾醒睡夢,沈翊閉著眼,伸手摸索著床頭的手機(jī),指尖看也沒看就在屏幕上劃了一下,接通撥來的電話——
“誰?”許是沒睡夠的原因,沈翊嗓音低啞,隱約還有些不耐煩。
“是我啊,陳老師。今天不是除夕嗎?”
陳康年的聲音一出,沈翊瞬間彈坐起來,身上的被子都擠到一邊。
“陳、陳老師……”沈翊的困意頓時(shí)消散,還清了清嗓子,“是,您新年好。”
“沒睡醒呢吧?”陳康年笑了下,“本來想下午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