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風聲愈來愈緊,社里審稿變得更加嚴苛。一條稿打回來十幾次都正常。聽說紀委每天四處走,去各地當青天大老爺,當督察御史,攢了一籮筐的證據猛料。我想這是新帝登基要秋后算賬,不如也一幷算了我的賬。
社里的消息,紀委巡察組從山西回來,就要去內蒙。k決意整理材料,五月中去呼和浩特“告御狀”。我本打算自己去,但k堅持要做他的分內之事。決定好后,他假意和小林吵了一架,說小林圖他bno護照,他只是看小林可憐才幫她,一點也不愛她,給她叁萬塊叫她走,果不其然,小林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就在k為自己趕走小林哭了一夜的第二天清晨,小林又出現了,拎著叁杯豆漿叁籠醬肉小籠包。k站起來哽咽著問她:“你怎么回來了?”她對k說:“演技不太好啊,廣東佬,眼睛都哭紅了。”就這樣,呼和浩特之行不再是k形單影只單刀赴會了。
我想,有個愛多管閑事的人在k身邊也挺好,起碼小林腦子靈活品性不壞,如果我死了,也算有人陪k說話解悶。
趙新楊所在的國資委也忙,經常加班,夜里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往往困得呵欠連天。有一天晚上,他開了一瓶香檳,我陪他小酌。他說:“現在局勢不好,也不知道將來怎么樣。等風波過去,我們也能回歸正軌,正常上班了。”
“那我們今晚就睡‘素’的了?”我故意刺激他,去挑逗他的性器,在他勃起前又松開手去喝酒,故意讓他坐立難安。
他興致起來,將我壓在身子下面,單手解開我的襯衫領紐扣,帶著酒氣的嘴巴親吻我的脖頸,胸膛,他輕輕咬我的鎖骨和乳頭,贊嘆我的美貌。他粗糙的呼吸在我耳邊說:“宋玉明,你真好看,你不愛我又怎樣呢?你真好看……”
“誰說我不愛你。”我輕蔑又狂熱地看著他。
他又說:“我之前去算命,師傅說我名字里有木,叫我一輩子遠離火,你名字里有一個‘日’字,是火。”
“你信的話,就不要我了唄。”我婉轉地討好他。可是這話說得我難受,我不自覺開始想,成筠的筠,是竹子的意思,難道我要遠離k嗎?
我不愿看他,但他那雙算計的,精明的眼睛像刀一樣釘住我……他整個人都騎在我的肋骨上,性器腫大不堪,我知道,他又要和我做愛了。“你瘋了,小心明天猝死在國資委。”我為了滿足他,叫他壓著我,笑著用手去撥弄他襯衣領上的黨徽,“那你的尸體也是國有資產了。”
“我這條命生死都是國有資產。”他脫掉襯衫,冷笑,舉起手中的高腳杯,比人生命還薄的玻璃杯向我傾斜過來。淺色的香檳漫過閃亮的杯口,像一道精致透明的瀑布,落在我身上。他扔了酒杯,俯身,再次親吻我,冰冷的液體很快被趙新楊溫熱的嘴唇暖熱了……
我厭惡到極點反而生出一點即將報仇的快感,于是大笑著捉住他的手,反過來壓他。一番激情地愛撫后,我們雙雙滾下沙發,就在那厚厚的地毯上痛快地做愛……一呼一吸,格外賣力,我已經大汗淋漓了。我順手拿出雪柜里的冰鎮啤酒,噴在趙新楊臉上,然后一飲而盡,就像叁伏天喝冰鎮汽水那樣舒爽……
趙新楊的家伙真是又粗又大,第一次見的時候我十足嚇了一跳。他叫我拿來一根有螺紋的細長金屬棒,旋轉著,慢慢插入他的龜頭……他沾了冰啤酒水珠的身體扭動著,面色潮紅,他說,他好興奮,好開心,他想一直這樣下去。
男人的前列腺微微震動,但又難以噴射,我感到一種莫名其妙的爽快,我真是瘋了……我們就這樣玩到后半夜,才洗澡,上床睡覺,多么瘋狂而孤寂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