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就沒必要告訴安意白了。
秦策:“等調查局走完調查階段就會上軍事法庭,你可以去見證審判。”
上輩子秦策也帶安意白去見證過。
安意白點頭:“好。”
上輩子他設計拿到了陳長川的血液,從中提取出信息素,進行了基因分析,將得到的數據提交給了調查局,又配合調查局的工作,前前后后用了兩年時間,才讓陳長川伏誅。
已經見過一次,這次安意白的意外更多,心緒不像上輩子那么滂湃起伏。
秦策凝了凝眼神,注意到了安意白的右手似乎一直握著什么。
他問了出來。
安意白把手攤開,手心中的婚戒暴露出來,藍寶石在燈光照耀下越發熠熠生輝,火彩閃爍。
秦策看清了那枚戒指,怔愣了會兒。
不知道安意白把戒指握了多久,手心被戒指的棱角硌出了一些深深淺淺的痕跡。
這枚戒指是秦策自己去挑的。要他挑機甲,他能從外觀性能到材質方方面面的挑剔,但要挑戒指,他確實不懂。婚姻局給他建議的是鉆石戒指,大多數的新婚夫婦都是用的鉆石。
但他進了戒指的專賣店,一眼就挑中了這一枚。
他不懂什么寶石不寶石的,他記得從前擬態失控,在安意白收養的時候,安意白夸過他的藍眼睛漂亮,那時候的安意白笑得很好看。
他想讓安意白再露出那種笑容,于是選了這枚藍寶石的戒指。
這樣的火彩和凈度都頂尖的藍寶石很珍貴,只有一枚,并不適合做成對婚戒。但專賣店的婚戒設計師給他想了個辦法,挑了一枚凈度足以匹配的紅寶石做了另一枚婚戒。
所以他們的結婚戒指一紅一藍,截然不同,卻很是匹配。
想來竟也和他們現在的婚姻一樣了,他和安意白是兩種截然不同的人,但最終還是走到了一起,完美契合。
巨狼低下頭,從安意白的掌心中銜起了戒指,將婚戒套在了安意白的無名指,狼牙謹慎,套得不穩,只是松松的在指上掛著,安意白便用另一只手往下套了套,戴穩了。
戴好了,安意白便伸手到巨狼面前展示,第一次夸道:“很漂亮,我很喜歡。”
巨狼舔了舔他的手心,想要撫平那些被戒指硌出的痕跡。
擬態基因會讓人表現出一些動物本能。
狼的舌頭上有倒刺,奇異的刮扯感,安意白被舔得癢癢的,被狼逗笑,連忙把手縮了回來:“不衛生!”
還嫌棄上了。
秦策站起來:“上樓睡覺。”
聽秦策說起辦的事沒問題,安意白又看向了對面的照片墻,伸手指了指:“你看那個照片。”
秦策順著他的手指往后看。
照片上一只小灰狼,在花園里玩毛線球,頭上還有粉色蝴蝶結發卡。
秦策整個狼都僵了僵。
那張照片從安意白回來就掛在屋子里了,當時秦策還想把照片取下來的,但又怕安意白發現什么端倪,就沒動。
秦策淡定:“怎么?”
安意白:“和你長得一模一樣。”
藍眼睛,銀灰色的毛覆蓋全身,頸毛偏白。
只是長大了。
那個時候安意白還沒有分化出擬態,分辨不出自然動物和擬態的區別,一直以為自己收養的就是流落在外的小野狼。所以一直是拿小野狼當狼養。
吃喝全是按狼的習性準備的。
秦策裝傻:“好巧。”
安意白點頭:“如果不是時間不對,我都以為是你私生子。”
秦策:……
安意白:“你喜歡睡報紙搭的窩嗎?我去給你搭一個。”
那個時候他就是給小狼用報紙搭的窩。
秦策:……
安意白認出來了。但是秦策依舊不想承認。
安意白繼續問:“你會上廁所嗎,我記得以前那小狼……”
秦策沒等安意白說完,就已經知道他接下來要揭什么短了。于是撲上去,將人按到了地毯上,不讓他說話了。
安意白伸手推他,一點也沒推動,他還想開口,秦策就用腦袋蹭他,舔他,就是不讓他開口。
一人一狼在地毯上你推我擠,來來回回玩鬧了半天,直到安意白弄得氣喘吁吁的,臉上浮上一層薄紅,冒了些汗。
安意白把他推開,看著他這幅惱羞成怒的樣子,笑了:“提都不能提了?又不是說你。”
都被看出來了,硬瞞著也沒用。
“那時候放學,在路上,我擬態分化失控。什么都不知道,頭腦一片空白,等我有意識的時候,已經被你撿回家一個星期了。”
安意白回憶了一下,那時候撿回家的小灰狼確實傻乎乎的。
所以當時他才覺得這就是一頭小野狼,完全沒往擬態的方向想過。
說起來那段時間在學校也沒看見秦策,學校里還有人討論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