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唐麗雖然有些忐忑，但是她得不到的東西，她也不會讓別人輕易得到。

“小妹妹有膽量。”孫瀾嘴角微微上揚，覺得和高中生打交道十分有趣。“你要我怎么威脅她？”孫瀾瞇著眼看著唐麗問道。

“你就告訴那個女生，不允許她再接近李巍，不然后果很嚴重。”唐麗也沒有威脅過別人，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說，憑她對姚桔的認知，她那么膽小，嚇一嚇應該就可以達到效果。

“什么樣的后果算是嚴重的后果？”

唐麗歪頭想了一下：”就說她如果在接近李巍，就曝光他們的戀情！然后李巍就別想保送大學。”

孫瀾聽著直樂，這不是小孩子在過家家啊。“他倆談戀愛，礙著你什么事？”他逗趣的問道，“哦，我知道了，你該不會是暗戀李巍吧？”

“沒有！”唐麗急的脫口而出，但話音剛落，臉上去染了紅暈。

“不需要脫衣服嗎?”孫瀾想著辦事兒就要辦的讓甲方開心舒服。

“不，不需要。”唐麗慌忙搖頭，她只想讓姚桔離李巍遠一些，但是還沒有想過去傷害她。

“成交。”孫瀾坐回他的老板椅，笑著吐出兩個字。他目光跟著唐麗的背影，看她已經走到門口，懶洋洋的問了一句“要我送你回家嗎？”，語氣輕挑。

“不用。”唐麗甩了一句話，頭也沒回就走了。

除夕這天，李巍的媽媽帶著李巍回郊區的老宅看望爺爺奶奶。屋外的門上貼著對聯，爺爺見了他，忙不迭地把他和母親讓進門，迎他進屋坐在餐桌旁。奶奶在廚房里做菜，但是桌子上已經擺了幾個涼菜。爺爺嘴里絮絮叨叨問著他的學習和身體。李巍一一應著。

母親坐在一旁，神情淡淡，不插話，也不抬頭，只是偶爾幫爺爺添茶倒水。

午飯剛吃完，父親才推門進來，神色冷莫，和母親對視一眼，又各自移開。屋里頓時靜了一瞬，只剩下碗筷輕輕碰撞的聲音。

除夕這天，張旭非要給姚桔打微信電話，說自己快無聊死了。

姚桔沒辦法，只能把手機支在書架上，一邊聽他叨叨，一邊低頭收拾臥室。

“姚桔，你一會兒陪我看春晚唄？”

“不要，我要打王者。”姚桔頭也不抬地回，手機那頭的男聲顯得有點聒噪，她并不想一直聽著。

“你玩什么游戲啊，和我一起看電視多好，兩個人看多有意思。”張旭還在那邊軟磨硬泡，語氣帶著點撒嬌的黏膩。

“我才不要，我和我爸媽看，你也和你爸媽看。”姚桔一邊把抽屜里的東西倒出來，一邊慢條斯理地挑揀整理。

“哎，讓我看看你手里拿的啥？”張旭突然看到什么新奇玩意兒，

“哎呀，你好煩啊！你再這么一驚一乍的，我就把你掛了。”姚桔不耐煩張旭的催促，她提高語調，聲音確是嬌嬌得，張旭聽到旳是幾分撒嬌般的寵溺。

除夕這天，蘇然家的披薩店提前打烊。

她懶洋洋地癱在客廳的沙發上，手里剝著橘子，一瓣一瓣往嘴里送。廚房里傳來餃子餡的香氣，她哥蘇川正系著圍裙，埋頭包餃子。

“媽，你看，就蘇然啥也不干。”蘇川抬頭喊道，語氣里滿是告狀的快樂。哪有讓哥哥忙前忙后，妹妹還躺著的道理？

“媽，我不會包，也不會搟皮，你們就指望我哥吧。”蘇然翹著腳，懶懶地反擊。

“媽，你看你閨女這樣，將來肯定嫁不出去。”蘇川繼續補刀，笑得一臉壞相。

話音剛落，蘇然“嗖”地從沙發上蹦起來，沖進廚房，揮拳就是一頓亂打。

父母早就習慣了他們兄妹倆的打打鬧鬧，只笑著擺擺手，把蘇然趕了出來。

“去去去，別搗亂。”

客廳里又安靜下來，只剩下電視里春晚的熱鬧聲，與餃子香混在一塊兒，透著一點家的味道。

除夕這天，周燕陪著母親在豪華的公寓里一起煮餃子。鍋里翻滾著熱氣，整間屋子彌漫著餃子的香氣。

周燕小時候的除夕，卻總是在父親的打砸聲中度過。家里的錢幾乎都被父親輸光了，除夕更是連一桌像樣的飯菜都擺不起。父親總會借機指責母親無能，怒氣和酒精的味道彌漫在整個屋子里。再后來，只剩下母親的時候，除夕就會出現陌生的叔叔，雖然桌子上有好酒好菜，但是飯后周燕就要躲在廚房的灶臺下，聽著臥室里床嘎吱嘎吱的搖擺聲和母親的叫聲。

除夕這天，孫陽家的別墅里掛滿紅燈籠，門口貼著新春聯，一整個喜氣洋洋。廚房和餐廳里，幾個傭人和廚師忙得不亦樂乎，置辦晚上的家宴。

孫陽冷眼坐在角落，看著長輩們推杯換盞。飯桌上歡聲笑語、祝福聲連連，表面上是一片歡樂祥和的景象，可每個人心底都揣著不言而喻的算盤和對這份家族資本的窺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