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顯見她失望沮喪,并不在意姜伯游的訓斥,只難過她姐姐沒有活過來。
姜伯游見到謝危和呂顯,勉強住口,想在外人面前給女兒留點面子。
誰知謝危撩起衣擺,跪在姜伯游面前說:“岳父,我想同令千金配陰婚?!?
留將根蒂在
姜伯游以為自已幻聽了,等謝危再說一遍,他方知謝危是來真的。
他道:“不行。我們夫婦百年后要陪著孩子入葬。嫁到你家她會很孤單?!?
謝危誠懇地說:“我可以入贅。正好今日有人手,旁邊挖個地給我就好?!?
他這話一說,除了姜雪寧和張遮,其他人看謝危如同看智障。
姜伯游顧不得上下尊卑,怒道:“休想。我女兒冰清玉潔,不喜歡老男人。你這想法簡直有辱斯文?!?
姜伯游吩咐工匠繼續修理墳頭。他到底懼怕謝危的權勢,表明態度在叮囑張遮幾句,就趕緊走了。
呂顯剛剛真想裝路人甲,打死不承認他同謝危認識。
等姜伯游離開,他趕緊扶起謝危急道:“謝居安,你昏頭了。活人配什么陰婚,你就不怕壽元有損。何況人鬼殊途?!?
謝危堅定地說:“我無拘無束?!?
呂顯被他這瘋魔的樣子懟的不知如何是好。
姜雪寧過來火上添油:“姐夫,陰婚的事情不急。有我同張遮在,若爹娘不同意,等他們百年后我幫你移墳進來。”
呂顯已經連話都不會說了。張夫人是認真的嗎?
還有她身邊的張遮,被譽為端方君子,一身清正的張遮。居然滿臉贊同,這兩夫妻合謀算計長輩身后事合適嗎?
謝危居然感激地說:“那就有勞寧二妹妹和妹夫了?!?
呂顯張大嘴巴,連姻親關系都論上了。這世界玄幻了。瘋子同瘋子居然變成一家人。
他以為別人瘋,殊不知姜雪寧看呂顯像蠢貨。
她不屑地想:“芳吟成親那么久還是黃花閨女,原來是嫁了個傻子。改日勸她改嫁才行?!?
姜雪寧道:“姐夫,我們回去想辦法吧。將姐姐找回來才最要緊?!?
謝危贊同道:“寧二妹妹有大智慧。你說的很對?!?
張遮說:“娘子,我會同你們一起努力。”
他們等墳地修繕好,互相鼓勵著離開。留下呂顯在原地發呆。
呂顯算認清楚了。張遮和他夫人表面正常,實則同謝居安是一類人。
呂顯感到被他們三人嫌棄了,他更是心塞,憑什么,我可是榜眼啊。你們瞧我的眼神禮貌嗎?
呂顯回去同薛定非嘀咕,薛定非道:“這是好事啊,謝居安有懂他的同伴陪著他,至少他不會太絕望?!?
呂顯無言以對,還能這么理解啊。他既然勸不動謝居安,就放手吧。
回去后,謝危同張遮更是努力刨書,謝危勒令全國大范圍收集各種玄學類的書籍。從事這行當的人更是一個都不放過。
然而他們仍是一無所獲。他們身上發生的事情太奇異了,哪怕找到真材實料的人才,也無法提供建議。
某日,姜雪寧匆忙進來書房,道:“我真是燈下黑啊。還有一個人沒去找?!?
謝危和張遮從大量的書籍中抬頭,姜雪寧道:“方妙,臨淄王妃。我姐姐從前最愛找她卜卦?!?
姜雪寧來臨淄王府算是故地重游了。想起前世遭遇,她有些坐立不安。
方妙如今身份不同,困于內宅,只有她適合找方妙。
等方妙匆忙跑來,姜雪寧見她一雙妙目下掛著大黑眼圈,不禁忘記尊卑,問:“妙妙,你過的怎樣了?”
方妙見姜雪寧如見親人,嗚呼一聲就抱住她:“寧二,你怎么一直不來看我啊。公主都來過,你為何不來???”
姜雪寧見方妙一臉激動,訕訕道:“你身份不同了。我也成親了,不好來找你啊?!?
方妙屏退周遭,才哀嚎道:“姐妹一場,客套那么多干啥。我這日子過的苦啊,每天要學習大量禮儀規條,背不完,壓根背不完?!?
若非沈玠待她不錯,方妙都后悔嫁入王府了。
她同姜雪寧訴苦道:“光他家族譜和親戚我都記了大半年,還是認不全?!?
姜雪寧同她都是學渣,又有前世遭遇,自然對方妙的話感同身受。
她到底沉穩許多,安慰方妙道:“沒事,熬熬就過去了。只要臨淄王待你真心,其他都不算事?!?
方妙心里感嘆,她就像飛鳥入了籠子,每天睜開眼就背不完的書和做不完的活。
等聽完姜雪寧的來意,方妙瞬間來精神了。
姜雪寧道:“會不會耽誤你呢?”
方妙大手一揮,毫不在乎道:“哪能耽誤我。我那些活這輩子都做不完,我再不放松就傻了?!?
姜雪寧同方妙講述了姜雪蕙的故事,拿了謝危畫像的卷軸給她看。
這些天他們試過給父親母親等認識姜雪蕙的其他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