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沉默的看回去,冷光爍爍的黃金瞳下一抹紅痕鮮艷奪目,銳氣逼人。
伊斯塔露,“……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吧?”
“有什么不可能的?”摩拉克斯淡淡道,“一個普普通通平平淡淡的富家女,弱的連只雞都打不過,能和深淵扯上什么關系?你不要血口噴人。至于旅行者……她只是被一位路過的‘冒險家’暫時引誘而已,說他們一起接觸了深淵,誰看見了?”
“且,大部分普通人都在重復著日復一日的‘無效經歷’,這正是人們所追求的‘平凡日常’。”
伊斯塔露無奈,“……你不要無理取鬧,單是她的來歷就解釋不了。就算沒有旅行者和深淵,她本身也是世界外的生物啊……”
“誰說的?”摩拉克斯坦然辯駁,“難道她不是‘潘塔羅涅’的女兒嗎?這可是全大陸公認的事實。”
伊斯塔露繃不住了,那可不是全大陸公認嗎?潘塔羅涅作為一介凡人對‘財富’之神怨念深重,為了‘報仇’,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事從不少干,為了‘惡心’到疑似娜娜小姐真爹的巖神摩拉克斯,愣是把那份虛假的“父女情”宣揚的舉世皆知、深入人心……
看著伊斯塔露略顯精彩的臉色,摩拉克斯平靜的做出總結,“我想,以閣下的能力,將一個人的經歷提煉,編織成虛假的記憶暫時保存,應該不算什么困難。”
伊斯塔露咬牙,“不行!娜娜小姐與旅行者牽扯太深了,我沒辦法把她單獨摘出來!”
“那就把這份經歷做一下臨時嫁接,保留其他與旅者無關的記憶與認知。”摩拉克斯道。
伊斯塔露:“……”
摩拉克斯平靜又坦然的與之對視。
反正只要他和自家崽的相處記憶沒被篡改就好。
畢竟崽回來也只是來看他的。
伊斯塔露牙疼的收回目光,凝眉思考一番,片刻后,時光的力量從腳下光禿禿的世界樹隱秘凝聚了一套圣遺物。
祂臭著臉將圣遺物丟給摩拉克斯,道,“諾——我提取了古樹中流淌的普遍‘認知’,記錄了她在提瓦特的‘人生’。世人對她的潛意識與印象,將填補她被裁剪后空白的記憶。
她將成為‘記憶虛構的人’。
當她重現站在提瓦特的大地上,封存的記憶會通過地脈古樹再次回流融入大地,虛假的記憶再次加載,從而讓人們再次‘認知’到她的存在。
但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有關深淵的記憶是絕對不可觸發的禁忌,所以,她在世人眼中可能與深淵關聯的一切,都會被其他莫名其妙的東西替代。”
摩拉克斯英挺銳利的眉目終于舒張了,將那套精致小巧的圣遺物把玩了兩下,說了一聲“多謝。”
而此時,風神雷神正圍著裴娜娜,將自己曾經的贈禮升級了個遍,就連小吉祥草王也跟在一邊湊熱鬧,躍躍欲試想拔自己耳邊的聰明草……
旅行者和小派蒙正在努力勸說祂冷靜一點,知道你被關的有點太寂寞了,但有些熱鬧咱也不是必須得湊……
摩拉克斯不由莞爾,雖然依舊留有遺憾,但每個人都能得到一個還算不錯的結局,這總是一件好事。
回歸之日
祂信步來到眾神面前,將那份圣遺物送給裴娜娜,旅行者聽祂解釋了其中妙用,忍不住吐槽:“……總覺得自從我談了戀愛,就處處被人針對。”
摩拉克斯給了他一個微笑,禮貌溫和,“錯覺吧?這畢竟只是一份關于我們的認知修改而已。你二人的關系究竟如何,又何必在意他人如何看待?”
旅行者,“……”
翁婿倆正在客氣的敘著話,伊斯塔露走過來打擾,抱歉道,“有一個人,她應該并不想出現在這里,也許你想先見一見。”
旅行者心中頓時意識到那是誰,他沉默一瞬,點了點頭。
伊斯塔露道,“再去見她之前,我也有件事要先告知您,請您好好考慮。我知道我們的諸多行為讓您毫無好感,也很抱歉,但您與深淵公主的存在確實極大的幫助了我們。無論如何,我們都必須給予最誠摯的感謝。但是,困于淺薄的見識,我無法確定有什么是‘星游者’需要的。
如果你有想要的代價,無論是什么,都請盡管提出來,只要我們能做到,我們一定會竭盡所能的為您達成。”
祂頓了頓,沉重的輕聲補充,“包括讓我,或者我的同伴以死贖罪。”
旅行者本不在意,聽到這里卻意外的看向祂,隨即反應過來,不悅道,“你在道德綁架?覺得我不會做?”
伊斯塔露揚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當然不。
即使您依舊心慈手軟不愿下手,您的妹妹也會考慮的。我們只是,早就做好了準備。”
當天理考慮將‘深淵王子’推上最高的王座時,哪怕這只是一場算計,為了讓掌握最高權力的新主怒火暫熄不要遷怒,作為最大的仇恨目標,祂與空之主宰也必然要以死謝罪。
祂們為了完成那個幾乎不可能實現的夢想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