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旅行者和小派蒙沒有出聲,只是懷疑的眼神不停在她身上打轉。
&esp;&esp;自從西風大教堂門前女士當著他們的面踹了溫迪那一腳,旅行者與愚人眾的梁子就算是正式結下了,哪怕后來和公子成為了私交不錯的朋友,他對愚人眾的總體態度也從未改變。也從不曾因為他和公子的友誼,對愚人眾放水。
&esp;&esp;但娜娜不一樣。
&esp;&esp;旅行者能夠感覺到,在[請仙典儀]的時候,娜娜是真的憎惡討厭愚人眾,或者說恐懼。但除了公子之外,大部分愚人眾對她的態度都十分友好。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沒仇沒怨的,人家還對你恭敬友好,百般體貼,哪個正常人會一直擺臉色?在她和公子和解之后,她對愚人眾的好感度,就轉向了中立友善。
&esp;&esp;她不會幫愚人眾,但也不會因為愚人眾做了壞事,就幫別人攻擊譴責愚人眾。
&esp;&esp;而等潘塔羅涅出現……雖然這個爹認得不情不愿,但認都認了,而無論是出于什么原因,潘塔羅涅也盡力做到一個[父親]該做的,她要什么給什么,再加上拿人手軟……旅行者能夠感覺到,雖然不太情愿,但定下名分之后,娜娜已經在無意識中把潘塔羅涅放在了‘長輩’的位置上。
&esp;&esp;她對潘塔羅涅是有尊敬之心的,哪怕也許她自己都沒意識到。
&esp;&esp;就像某些被家長強按頭結婚的叛逆卻正直的孩子一樣,哪怕心里憤憤不平百般抗拒,但結婚證一領……那個被強塞來的老婆在他心里的位置也多少跟外面的普通女人不一樣。
&esp;&esp;再不愿意那也是自己老婆了,他的品德會讓他努力調整自己的位置。
&esp;&esp;潘塔羅涅這個被強塞來的‘爹’也一樣。
&esp;&esp;但是,雖然認了這個‘爹’,娜娜卻從未想過主動‘逢迎討好’他。
&esp;&esp;尤其是在明知道和愚人眾牽扯不清,可能會給自己帶來麻煩的情況下。娜娜很怕麻煩。
&esp;&esp;‘不太對勁……到底發生了什么?’
&esp;&esp;裴娜娜被他們看得渾身不自在,有點心虛的撓了撓臉,努力為自己的行為尋找借口,“那個,我好像還沒告訴你們,其實,潘塔羅涅給我發零花錢了,每個月一百萬……”
&esp;&esp;旅行者,“……”
&esp;&esp;小派蒙,“……”
&esp;&esp;小派蒙神色微妙,“……他不會真把你當女兒養了吧?”
&esp;&esp;裴娜娜兩手一攤:“可能是那樣的大人物,不屑騙小孩吧。他那么介意舅舅對他的看法,不想讓他覺得自己是個言而無信的人也情有可原。
&esp;&esp;不過,無論他是什么想法,在外人眼中他都挺符合一個[好父親]形象的,如果我一再辜負他的一腔父愛,說不定會有對他一腔崇拜的‘正義路人’為他打抱不平呢。”
&esp;&esp;猛一聽很有道理,仔細一想滿口胡言。旅行者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神情莫測。
&esp;&esp;不過,雖然他不知道娜娜為什么這么做,但如今娜娜已經和妹妹聯手,瞞著他有了自己的秘密,也許她忽然這么做,另有其他考慮呢?只是自己還不方便知道。
&esp;&esp;他深沉道,“……隨便你。”
&esp;&esp;轉頭看了一眼酒館,他和裴娜娜說了一聲,讓她和派蒙在門口等待,自己進入酒館之中,沒一會兒,就又出來了,重新背起裴娜娜,一邊往家走,一邊淡淡道,“迪盧克不在酒館,我已經把鎖國令的消息告訴了查爾斯,需要我去找愚人眾嗎?”
&esp;&esp;“不,不需要。”裴娜娜道,“你不需要和愚人眾扯上關系,明天我寫一封信送去歌德大酒店。愚人眾的大使一直駐扎在歌德大酒店里,而且剛好是潘塔羅涅的人,使喚起來最方便了。”
&esp;&esp;……
&esp;&esp;第二天上午,裴娜娜果然親手寫了一封信,送往歌德大酒店。旅行者想陪她一起去,但被裴娜娜拒絕了。
&esp;&esp;她是眾所周知的潘塔羅涅的‘女兒’,父女間血脈相連難以割舍,和爸爸藕斷絲連大家能理解也愿意體諒,但如果旅行者也來了,那就不得不讓大家多想,是不是被老婆的枕頭風拉攏向愚人眾了。
&esp;&esp;連帶著他都沒那么可信了。
&esp;&esp;于是,三人兵分兩路,旅行者和派蒙去找曾經的故交好友,告知自己回來的好消息,裴娜娜獨自送信。
&esp;&esp;裴娜娜來到歌德大酒店后說明來意,駐扎蒙德的至冬大使立刻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