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沒用的,哥哥。我們走不了的,五百年前就嘗試過了不是嗎?”熒道,“所以,不要再阻止我了,也不要再阻止深淵。有時候,你也可以試著聽聽嫂子的話。”
&esp;&esp;聽到那番意味深長的話,旅行者的神情都凝固了,一瞬間,什么戴因,什么久別,什么你想不想我的糾結……通通都被暫時推后。
&esp;&esp;熒的短短一句話,其中蘊含的信息量卻多到爆炸。尤其是,她提到了‘嫂子’。
&esp;&esp;他盯著自己的妹妹,神色凝重,“……你的意思是……”
&esp;&esp;熒的臉上浮現一絲淺淺的微笑,溫柔而又悲傷,溫柔道,“哥哥,我很高興你能遇到嫂子,她讓很多難以述說的話,變得不再那么困難。
&esp;&esp;回去吧,哥哥,你有你的任務,我有我的使命……在深淵淹沒神座之前,我與天理還有一場尚未完成的戰爭。”
&esp;&esp;“……天理?那是誰?”旅行者沉默了一瞬,問,隨即又搖了搖頭,沉聲道,“不,那不重要。告訴我,熒,我應該怎么幫你?”
&esp;&esp;“……去旅行吧,哥哥。”熒妹沉默了下,溫柔的笑道,“聽我說,哥哥,我已經有過一次旅行,所以,你也要像我一樣抵達終點。1”
&esp;&esp;“我們終會重逢,哥哥,但不要著急,我有足夠的時間來等你。2”
&esp;&esp;熒妹身后的空間拉開縫隙,露出其后的星空,旅行者瞬間明白了什么,立刻向妹妹沖去,大喊道,“等等!”
&esp;&esp;但已經遲了,熒妹帶著深淵使徒退后一步,從他眼前消失,而深淵縫隙也隨之閉合。
&esp;&esp;更可氣的是,最后關頭,戴因居然趕上了,跟著一起消失在縫隙中。
&esp;&esp;旅行者氣的狠狠錘了一下地板,咬牙含恨,“可惡!多說兩句能死啊?!
&esp;&esp;……好歹多講兩句閑話也好啊……嗚。”
&esp;&esp;明明她的話也表明了自己知道了娜娜的那些話,甚至可能已經知道了[游戲世界]的說法、一切都可能是背后有人算計……還有什么事大家不能開誠布公的好好談一談?!
&esp;&esp;還是說,她真的受制于人?
&esp;&esp;那……是[天理]嗎?
&esp;&esp;那個囚禁他們在這個世界,阻止他們離開,妹妹想要反抗的存在,是天理嗎?如果是天理,那妹妹的反抗與“戰爭”就說的通了。因為不推翻天理,他們根本無法離開。
&esp;&esp;還有[命運的織機]……很奇怪的名字,可是結合娜娜的說法,他的命運其實就像是[游戲主角]被編織好的[劇情],假如他無法掙脫‘命運’改變未來,那么他和妹妹同樣永遠無法逃出去……
&esp;&esp;所謂[命運的織機],是想重新改寫命運嗎?
&esp;&esp;改寫誰的命運?
&esp;&esp;提瓦特的?深淵教團?還是……他和妹妹被[劇情]錨定的命運?
&esp;&esp;旅行者擦了擦眼淚,眼神前所未有的明亮,他揪住小派蒙,輕聲說,“走吧。”
&esp;&esp;小派蒙茫然,“去哪兒?”
&esp;&esp;“回家。”
&esp;&esp;他們沒一會兒回到蒙德的家中,裴娜娜忙了一下午,正窩在書房里畫畫,旅行者獨自進入書房,順手關上門。
&esp;&esp;看到他,裴娜娜再次懵了,“你,你們怎么那么快就又又又回來了??不是中午才離開嗎??”
&esp;&esp;旅行者微微一笑,笑的她不知為何有種坐立難安毛骨悚然的感覺,“怎、怎么了?”
&esp;&esp;少年來到她身邊,捏住她下巴,輕輕抬起她的臉,低頭吻了吻她的紅唇,溫柔繾綣的低聲耳語,“親愛的,介意再和我講一講……[勇者]的游戲嗎?我想聽。”
&esp;&esp;裴娜娜僵住,像被冰涼的蛇信舔舐,一層層的雞皮疙瘩爬滿全身。她愣愣的注視著少年,少年也笑吟吟的與她對視,琥珀金的眼瞳溫柔又深情,可裴娜娜分明在那燁燁生輝的眼底,看見了歇斯底里的憤怒與瘋狂。
&esp;&esp;“好哦。”她像一只溫順乖巧的白貓,又乖又軟的應著,小心翼翼抬手,一點一點試探著摟住少年的腰,溫順的趴在他的懷里,輕撫著他的脊背,軟軟道,“雖然我知道的也不多,但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可以告訴空先生哦。”
&esp;&esp;旅行者冷冷淡淡問,“毫無保留?”
&esp;&esp;“毫無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