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璃月是商貿之國,大街小巷出現七國商人并不奇怪,在裴娜娜剛到璃月的時候,外國商人的數量都差不多。
&esp;&esp;但在璃月七星針對愚人眾下發驅逐令之后,街上的至冬商人忽然就少了很多,偶爾看到一個簡直是鳳毛麟角的稀罕貨。
&esp;&esp;但最近幾天,至冬商人數量似乎反彈了。
&esp;&esp;鐘離先生只看了一眼,道,“他們是愚人眾。”
&esp;&esp;裴娜娜,“???都是?”
&esp;&esp;“大半吧。就算不是愚人眾也是他們的線人。”鐘離先生道,“愚人眾的身份都是保密的,就算被驅逐了,改頭換面卷土重來也沒什么。而且,雖然璃月與至冬的關系已經非常糟糕,但還保持著正常的外交關系,公子在璃月犯下了大錯,頂多是把他遣返回至冬,然后換個外交官負責而已。”
&esp;&esp;他想了想,說,“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富人潘塔羅涅吧。”
&esp;&esp;裴娜娜,“???”
&esp;&esp;潘塔羅涅?!
&esp;&esp;忽然之間,裴娜娜有種想要腳趾抓地落荒而逃的沖動!
&esp;&esp;“不是,為什么啊?!他們不覺得讓一個璃月叛徒來跟剛被得罪狠了的璃月交流溝通,很像火上澆油的挑釁嗎??!這不是要捅人肺管子嗎?!”裴娜娜震驚。
&esp;&esp;她又想起了那個著名的段子——使團投放被出使國家的太后前男友。
&esp;&esp;潘塔羅涅雖然不是太后前男友,但對于璃月來說,一句‘叛神者’、‘漢奸’、‘叛徒’、‘賣國賊’來形容他,真的一點都沒錯。
&esp;&esp;好家伙,這時候讓他來出使璃月,真的不是故意挑釁嗎?
&esp;&esp;鐘離先生道,“沒有比潘塔羅涅更合適的。他熟知璃月文化,了解璃月人性情,雖然……為人很難評,但做事表面圓滑又有手腕,鮮少與人正面沖突,委婉的做事方式,正適合緩和如今璃月與至冬緊繃的關系。而凝光,遠比你想象的更能衡量利益得失。”
&esp;&esp;“被惡心到了談判桌上多討回來就是了,她不會被對個人的厭惡影響理智。”
&esp;&esp;……
&esp;&esp;知道潘塔羅涅要來了之后,裴娜娜簡直是坐立難安腳趾抓地。接下來幾天,她甚至是破天荒的沒有再去找鐘離先生貼貼,而是在見到空先生后,迫不及待的鉆進壺里不出來了。
&esp;&esp;旅行者,“?”
&esp;&esp;他也跟著進壺,有點好奇的問,“你怎么了?”
&esp;&esp;小派蒙也很好奇,“這段時間不是每天都跑去找鐘離先生玩兒嗎?怎么回事?難道你對龍龍不感興趣了?”
&esp;&esp;“怎么可能!我對龍龍是真愛!”裴娜娜拍案而起,又絕望的抱頭蹲下,“可鐘離先生說潘塔羅涅要來了啊!潘塔羅涅啊!我那個傳說中眾所周知大家默認的爹!”
&esp;&esp;她崩潰道,“無論潘塔羅涅否不否認,達達利亞忽然搞這么一出,他憑空喜當爹,還花了那么多冤枉錢!那不得看看自己‘女兒’長啥樣啊?!我覺得他一定會來找我問話的!”
&esp;&esp;“我只要想想那種場景,就覺得尷尬的快要死掉了!”
&esp;&esp;小派蒙想了想那種場面,忽然,“噗。”
&esp;&esp;裴娜娜怒視她。
&esp;&esp;旅行者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假惺惺道,“所有命運的饋贈,早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想想,20萬摩拉見一面,其實也不算特別虧是不是?”
&esp;&esp;“虧!虧死了!”裴娜娜怒視他。
&esp;&esp;小派蒙,“哈哈哈哈!放寬心放寬心,反正當初撒謊的那個人又不是你,咱們頂多就是收了別人錢而已。那不是應得的嗎?我們被他們扣了那么大一個黑鍋?”
&esp;&esp;“好了好了,放寬心,大不了有問題就讓他去找達達利亞!不想再待在璃月港,我們到野外走走看看怎么樣?”
&esp;&esp;“說起來,除了那天晚上,你還沒見過旅行者戰斗的英姿吧?可惜當初沒有拍到相片。”她忽然像是想起什么,激動的蹬著兩條小腿,向旅行者提議,“旅行者旅行者,不如我們今天帶娜娜一起去做日常任務吧!”
&esp;&esp;裴娜娜遲疑,“那我會不會拖后腿啊?”
&esp;&esp;“你可以坐著鳥巢跟著我們呀!”小派蒙說,禁不住扭頭看了眼掛在墻上、幾乎占據了半面墻的巨龍的英姿,眼神十分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