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除非那人是親近的親友,正在與她開玩笑。
&esp;&esp;眼前的少年確實是旅行者的朋友,她也確實曾經(jīng)見過。但也只見過那么一次而已,甚至因為當時西方騎士團占據(jù)了她大部分注意力,她根本沒怎么留意這位先生。
&esp;&esp;最親近的一次接觸,就是小可莉剛來的時候,幫他給橘子擺了下盤。
&esp;&esp;如果不是他長得漂亮又可愛,頭上帶花還披了一個綠披風,簡直像一只傳說中的森林精靈一樣特點鮮明,說不定裴娜娜已經(jīng)把他忘了。
&esp;&esp;真的沒有熟到可以隨意開玩笑的地步。
&esp;&esp;裴娜娜沒接少年話茬,禮貌又疏離的反問,“你是來找旅行者的嗎?他要晚上才會回來。如果不是十分要緊的事,你可以先告訴我,我會幫你轉達。
&esp;&esp;如果不方便告訴其他人,你也可以等到晚上親自來告訴他,或者我讓他去找你。”
&esp;&esp;“哎?好吧好吧,看來真的生氣了。”綠衣的詩人苦惱的揉了揉臉,嘆了一口氣。
&esp;&esp;他把新采來的一籃子作為道歉禮的鮮花掛在窗臺上,也不再故意搞怪,正色道,“我找旅行者確實是有一件事要告訴他。路過這里的時候想起來順便說一聲,也不是非得親自跟他說。”
&esp;&esp;裴娜娜也嚴肅了一點,“請講。”
&esp;&esp;溫迪笑了下,說,“距離璃月的‘請仙典儀’,已經(jīng)沒幾天了哦。如果旅行者現(xiàn)在還不出發(fā)的話,說不定真的要等到明年了。”
&esp;&esp;裴娜娜一愣,“請仙典儀?”
&esp;&esp;溫迪點頭,“嗯。璃月的請仙典儀一年一次,由管理者璃月七星舉行,請求巖神降下神諭。
&esp;&esp;除了這一天,基本沒有穩(wěn)定的渠道。
&esp;&esp;旅行者想見到巖神,這是最好的機會。甚至,也可能是唯一的機會。”
&esp;&esp;說到最后,他的臉上依舊帶著清新明朗的微笑,語氣卻顯得有些意味深長。
&esp;&esp;但裴娜娜并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jié)。她的心跳的厲害,滿腦子已經(jīng)被心虛與心慌占據(jù),不停的想著,(他不會發(fā)現(xiàn)什么吧?)
&esp;&esp;為自己剛才下意識茫然的反問而心慌。
&esp;&esp;‘請仙典儀’……
&esp;&esp;聽溫迪話中的意思,其重要程度不弱于他們老家的春節(jié),可她一個‘璃月人’,竟然不知道‘請仙典儀’!
&esp;&esp;一個‘兔子’,說你不知道‘春節(jié)’,誰相信你是在種花家長大的呀?
&esp;&esp;但凡溫迪多想一點,她身上的馬甲就要搖搖欲墜了!
&esp;&esp;裴娜娜的心臟幾乎快從心口跳出來,一邊不自覺的小心的觀察溫迪的神色,一邊努力裝的若無其事,用有幾分惆悵懷念的語氣輕聲嘆息,期望能夠彌補方才留下的破綻,“……原來,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到請仙典儀了啊。”
&esp;&esp;溫迪愣了下,隨即再度揚起笑臉,隨手撥弄了兩下琴弦,饒有趣味的笑問:“娜娜小姐要回母國過節(jié)嗎?”
&esp;&esp;裴娜娜不好意思的抬起手,用輕柔的衣袖擋住不知該做出怎樣的表情才合適的臉,只露出一雙尷尬窘迫的眼睛,誠懇的望著溫迪,欲言又止:“你知道,我與空先生在一起,是私奔來的吧?”
&esp;&esp;溫迪:“……”
&esp;&esp;她婉轉低眉,憂郁傷懷,“對于這場不般配的愛情,我的家人并不支持。如果我現(xiàn)在就回到了璃月,要是不小心被家人撞見了,那該多難堪啊。而且,這么重要的日子,我也不想回去破壞大家的心情。”
&esp;&esp;溫迪不知想到了什么,臉上的笑容越發(fā)的明朗微妙,一本正經(jīng)、深有同感的點頭附和,“確實,璃月的大家長們通常都是固執(zhí)的老古板,一點也不像我們蒙德,輕松又自由。
&esp;&esp;我在璃月就有一位老朋友,明明看上去年齡也不大,行為舉止卻跟個不茍言笑的老爺子似的,開個小玩笑一點聽不出來,非得給你一條條掰清楚!就他那種頑固不化的死腦筋,有時候真讓人懷疑他是不是一塊石頭成了精!
&esp;&esp;從沒去過璃月、也不知道璃月人真實性格的裴娜娜干笑兩下,不敢說話。
&esp;&esp;好在溫迪好像只是對自己的那位‘朋友’怨念很深,聯(lián)想到了就忍不住吐槽兩句,并不是非得聽聽別人的感想。
&esp;&esp;他在口袋里一摸,從口袋里摸出一個空白的神之眼,塞進那個裝滿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