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就好,最起碼現(xiàn)在不用考慮回頭該怎么給空一個交代了。
&esp;&esp;人與人之間,因為某些特質(zhì)或者某個點,一眼驚艷是很常見的事,難得是,冷靜下來后依舊心生向往。
&esp;&esp;不過在對方冷靜下來之前,他確實不太方便出現(xiàn)在對方面前了。但他答應(yīng)了旅行者幫忙照顧,也不能甩手不管。
&esp;&esp;迪盧克起身下樓,來到吧臺,把調(diào)酒的工具拿在手里。
&esp;&esp;查爾斯驚訝看他,“迪盧克老爺今天那么早?”
&esp;&esp;迪盧克道,“那個女孩醒了,你上去瞧瞧,問問她有什么需要。”
&esp;&esp;查爾斯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沒再多問,立刻上樓了。
&esp;&esp;……
&esp;&esp;黃昏之后,天色越來越暗,酒館里的客人也漸漸多了起來,推杯換盞間,一個極其俊俏的綠衣少年如一陣清爽的風(fēng)從外面刮進(jìn)來,連蹦帶跳的坐上吧臺前的凳子。
&esp;&esp;“嘿!老板,來一杯蒲公英酒!”
&esp;&esp;迪盧克搖晃著手中的酒瓶,眼睛也沒抬,面無表情聲音淡漠,“未成年人不得飲酒。”
&esp;&esp;少年一下子垮下臉,哀怨的望著他,“怎么這樣啊——
&esp;&esp;通融一下吧!迪盧克老爺!”
&esp;&esp;他扒在吧臺上,擠眉弄眼,雙手合十拜了又拜,拉長了聲音黏黏糊糊苦苦哀求,“通融一下吧~迪盧克老爺——通融一下,你知道的,我成年了的!拜托拜托~”
&esp;&esp;迪盧克:“……”
&esp;&esp;每一次,眼前的這個家伙總能刷新他新的下限!
&esp;&esp;迪盧克緩緩抬起頭,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esp;&esp;——神不能!至少不應(yīng)該!
&esp;&esp;少年笑嘻嘻的看著他,頑皮的擠眉弄眼,一副跟他很熟的樣子,可憐巴巴:“——就給我一杯嘛~”
&esp;&esp;迪盧克冷笑一聲,伸出一只手到他面前,“給錢。”
&esp;&esp;眼前的家伙是酒館的駐唱,也是蒙德城中最優(yōu)秀的吟游詩人。
&esp;&esp;少年笑容一僵,很快又若無其事的哈哈笑道,“錢什么的,當(dāng)然可以啦!不過今天我沒帶,不如記賬吧!”
&esp;&esp;迪盧克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黯淡無光的雙眸眼神幽幽,涼涼道,“好啊~那先把之前的酒賬結(jié)清了。”
&esp;&esp;少年:“……”
&esp;&esp;“下次下次!下次一定!”
&esp;&esp;迪盧克:“你之前也是這么說的。”
&esp;&esp;少年:“……”
&esp;&esp;少年愁眉苦臉的嘆了一口氣,認(rèn)命的拿起豎琴,道,“唉,好吧,看來是沒辦法了。
&esp;&esp;那我給你唱首歌吧,以歌聲當(dāng)酒錢怎么樣!”
&esp;&esp;迪盧克道:“那得看你唱的怎么樣。如果唱的不好,我可不會付錢。”
&esp;&esp;他這樣說著,手里卻已經(jīng)開始倒酒。
&esp;&esp;少年盯著橙黃的酒液緩緩流出,落進(jìn)木杯里,眼神逐漸發(fā)亮,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迫不及待又信心滿滿的問,“你想聽什么!”
&esp;&esp;迪盧克想了想,雖然說是一個交易,但這只是他們之間相處方式。就像是損友之間總要互相添堵才能舒坦一樣。
&esp;&esp;少年知道很多東西,但迪盧克真正想要知道的事,卻并不愿意以交易的方式從少年口中得到答案。
&esp;&esp;因為,假如詩歌與酒真的變成一種他收集情報的途徑,感覺像是褻瀆了雙方似的。
&esp;&esp;迪盧克想了想有什么是無關(guān)緊要又能打發(fā)時間的,于是他想起了今天接收的那個人。
&esp;&esp;旅行者看上去年歲不大,究竟跟那位少女什么關(guān)系?自己的出現(xiàn)又會不會影響他們的感情?
&esp;&esp;之前說親自調(diào)查,但那女孩如果真是旅行者的戀人,且頗為欣賞自己的容貌,那么,為了他跟旅行者間更長久而純粹的友誼,嗯……他最好……還是離遠(yuǎn)點比較好。
&esp;&esp;迪盧克隨口道,“那跟我講講旅行者吧,旅行者與那個少女的故事。”
&esp;&esp;少年:“……”
&esp;&esp;雖然他沒有點名,但少年瞬間明了他指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