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兒是看在外商的份上,電信局特批給安裝的電話。
現在,呸!不提也罷。當然得切。
得虧薛琴又把葉菁菁給搬出來了,強調大名鼎鼎的計算機專家葉菁菁馬上就要回國工作了,你電信局切她家啥意思?存心是不想讓人回國嗎?
這才把電話機給保留下來。
葉菁菁刷完牙,又調侃了句:“可見西津現在房子實在太緊張了,但凡有正規的辦公場所,大家也不愿意到這里來。”
為什么?
因為葉世高裝修完大雜院后,直接把這里變成了妓·院。
對,字面意義上的。
他的一雙兒女以及孫輩,也是因此出的事。
這個老登,當真禽獸不如。
薛琴現在說起這事兒都咬牙切齒:“真t惡心,什么玩意兒,難怪斷子絕孫。哎,我不是說你啊。”
葉菁菁不以為意:“沒啥,反正我一女的是上不了他家族譜的,我也不稀罕。”
薛琴樂了:“對,咱不稀罕,你上,是給他們家貼金。”
但凡男的因為性別就能輕易享有,女的卻要千辛萬苦才配得到的所謂的榮光,都是糟粕。
她們大女人,不稀罕!
“走。”葉菁菁抬腳,“你帶我吃什么去啊?”
她出門,剛好碰上謝廣白從屋里收拾完了出來。
他倒時差呢,昨晚到后半夜才睡著,所以今天起晚了。
薛琴笑道:“要不你繼續睡吧,等我們吃完了,菁菁再給你帶點回來。”
謝廣白擺擺手:“不了不了,一會兒主任過來接我,我會參加個會診。”
葉菁菁提醒他:“那你先去廚房燒個泡飯對付下肚子,或者吃點餅干,別餓著了。”
薛琴一拍腦袋:“對,還有牛奶,菁菁,你媽給你訂了牛奶。”
看,什么天生不會照顧人?只要有心,都能學會。
謝廣白點頭:“嗯,我知道了,你們自己路上小心。”
直到走出大雜院,薛琴還感慨:“說實在的,你倆回國,大家都覺得稀罕。你倆到今天還在一起,大家更稀罕。”
這話說起來,好像有點缺德。
但是出國留學的圈子里,換伴侶的太多了。
比如說雷成松,他出國前,雙方家里就是害怕變數多,讓小情侶結了婚才出國。
結果去年,雷成松回國了,他老婆在美國找了工作,不想回來,兩人就離婚了。
剩下的,分分合合的故事,葉菁菁一開口能捋出一串來。
所以,薛琴才覺得她跟謝廣白難得啊。
明明中途,兩人有好幾年都不在同一個城市。
“你想知道秘訣啊?就一個字,累!累得要死!我累得在實驗室打地鋪,他累得在手術間直接躺地上就睡著了。他早上六點前就到醫院開早會,七點鐘進手術室開到下午四點,然后繼續讀文章,搞研究,申請基金,還要考證。”
葉菁菁咯咯直樂,“我也差不多。我跟你說,累得就是啥都不想,但凡有一分鐘空下來,我都只想瞇一會兒。”
薛琴撇嘴:“切,分明是你倆有共同的語言,是靈魂伴侶。哎,就沒人追你們嗎?”
“當然不是。”葉菁菁有一說一,“我這樣的,年輕有錢有地位,謝廣白那樣的,醫生,有前途,都搶手。”
薛琴哈哈大笑:“那你們可真是經受住了考驗。”
葉菁菁想起一件搞笑的事,直接出賣了謝廣白:“別說,他在美國可受歡迎了。有一次他加班太晚等夜班巴士,有個男的找他搭訕了。”
薛琴瞪大眼睛:“不會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吧?”
“就是你想的那樣。”葉菁菁笑得要喘不過氣了,“最逗的是,那男的主動介紹我是gay,謝廣白沒明白他的意思。”
薛琴茫然了:“gay不就是快樂的人嗎?”
她自己也學外語,她記得這個單詞。
葉菁菁笑得捂肚子了:“哎喲喲,果然,《新英漢字典》是這么翻譯的,謝廣白也是這么背的。他感覺奇怪,問其他留學生,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還是他同事告訴他意思的。男同性戀,gay有這個意思。”
薛琴哭笑不得:“看來哪國語言都是隨著時間變化,意義跟著變的。哎喲,回頭我得在學校多安排點這方面的課程。”
“不愧是我們薛總。”葉菁菁感慨,以前這種事都是她催薛琴做的。
可見人獨當一面后,都能飛速成長。
“對了,有個事問你,你是不是跟雷成松相親了?感覺咋樣?”
薛琴呵呵:“不咋樣。他應付他家長輩,我應付我家長輩而已。哎,有的時候想想,一個人也挺好,怪自在的,舒坦。”
葉菁菁點頭:“也好,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是自己舒服。”
薛琴嘖嘖:“我們葉教授就是葉教授,就是不一樣。換成其他人,自己有對象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