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先是找到大筒木三人,上去就是火拼,但神月確實并沒有和他們走。
神月,又離家出走了。
扉間是真的要發瘋了,他猛地拽住柱間和斑的衣領,憤怒地咆哮道:
“你們兩個混賬東西,到底都教了什么東西給她!”
泉奈難得地沒有站出來為哥哥辯護,他也是想起了自家老哥動不動就離家出走的那些年。
“斑哥,你唉。”
斑表情扭曲,一時之間完全說不出話來,惱羞成怒之后他一腳踹開扉間,先一步去找神月了。
整個木葉傾巢而出,大家到處在找人,而斑也是追著手鐲的定位,一路追了過去。
神月并沒有走遠,她就站在南賀川邊,沿著蜿蜒的河道慢慢的走。
月光如水,傾瀉一地,將她的影子拉得無限長,仿佛一個龐然大物在夜色中游走。
在斑的注視下,神月的背影竟變得如此陌生。
她沿著道路繼續前行,身影輕盈如同初雪,無瑕且虛幻。
仿佛是要,乘風離去一般。
“神月!”
斑徹底慌了神,他急匆匆地奔去,一把抓住了神月的手腕。
直到這時,神月這才將目光轉到斑的身上。
斑焦急地詢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神月,你要去哪?”
片刻后,神月回答道:
“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想自己走一走。”
斑心中莫名的恐慌起來,他是真的很想讓神月忘記那些東西。
但神月,應該是很需要傾訴一番吧,斑沉思片刻,選擇了聆聽。
“那就、全都告訴我吧。”
“我其實并不是忍界的產物。”
神月閉上了眼睛,腦海中諸多回憶涌動,她的聲音也隨之變得輕柔而遙遠:
“很久以前,是大筒木芝居從根源深處帶起了我。”
是神樹!
斑的面色一沉,雖然早就知道神月就是神樹,但聽到神月親口承認,還是忍不住感到一陣心煩意亂。
神月也弄明白了一件事,她其實一直弄錯了自己穿越的先后順序。
“大筒木芝居還在的時候,一直是他在供養我。”
“他離開之后,我就被忍界排斥了。”
神月半閉上眼,她到底不是這個忍界的存在。
芝居離開之后,自己這個根源神樹漸漸枯萎,但先前留下的枝葉,卻奇跡般地煥發生機。
某種意義上,屬于根源神樹的任務已經完成,迎接自己的,必然是枯萎的命運。
斑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仿佛整個世界都為之靜止。良久,他終于開口問道:
“那你,為什么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那個時候,我就要死掉了呀。”
神月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既然她無法以神樹的形態繼續存活下去,那就選擇換一種樣子活下去好了。
成為忍界之人,也確實讓她成功地被忍界接受。
“而且,不管是哪個我,都是我。只是一個生命,在不同的時間節點上,展示出來的不同形象罷了。”
“就像破繭成蝶,這是生命形態的自然演變。”
斑沉默著,他其實還是沒太弄明白神月的話。
但他仍能感覺到,她背后隱藏的、那個龐大而神秘的世界。
“世界是會排斥異類的,其實我這樣的存在,本來是不該活下去的。”
斑的心突然被狠狠揪起,他恍然大悟,原來在無數個平行世界中,神月的命運總是以夭折告終,這并非偶然,而是宿命。
神月卻輕聲笑了起來,那笑聲中帶著一絲釋然與感激:
“人的執念,真的能締造奇跡呢。”
桃華、火核和斑,三人傾注了全部的愛與執念,幾乎是用生命在供養,這才締造了、這個名為宇智波神月的奇跡。
他們硬是將這個本應永不發芽的種子,強行拉入了他們的世界,讓她得以生長,得以綻放。
“神樹,是能帶來長生與祥瑞的存在。”
神月認真地問道:
“師匠,這些年你過得開心嗎?”
斑聽后,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竟然有種果然如此的想法。
難怪,他的夙愿會被一一滿足。
像往常那樣,他摸了摸神月的腦袋,笑得溫柔。
“神月,回去吧,大家都在等你。”
就像小時候那樣,斑牽著神月的手,帶著她一步步走回家的方向。
火核桃華是第一個尋過來的,兩人早已哭成了淚人,一見到神月安然無恙地歸來,立刻撲了上去,抱住神月親個不停。
泉奈正在和扉間拌嘴,兩人大發雷霆,互相指責,但當他們看到神月回來后,頓時熄了火,長長地嘆了口氣。
柱間背著小綱手,看到神